“你们不都夸他少年早慧,文武双全吗?他三岁便读书识字,六岁便能吟诗作赋了,我到现在都没有把论语给背清楚呢,哪里有资格去提点他!”
“是啊,他三岁便读书认字,你三岁时无人教你,便能翻阅古籍,出口成章,为父知道你是不屑去背那些圣人之言,而非不能,他刚刚丧母,现又寄人篱下,为父知道你嘴皮子虽然不饶人,但是一直都是最有善心的姑娘......”
“行了行了,您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要我去伴读不是不行,月钱得涨一涨。”
“小事,一个月五十两银子如何?”
“一百两!”
“这...也行吧!”
“七师兄也得陪我!”
“元晔那孩子读书少,是该去听一听夫子的教诲。”
“五师姐也要陪我一起听。”
“去去去,全都去,我让音儿也去,你身边的灵芝也一起去,你若肯安安心心的陪辰儿读书,为父保证,再不让萧儿逼你练玄天剑法了。”
项辰虽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但顾德才就是能感觉到他心情激荡,过了一会儿,项辰向顾德才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起离开了扶风阁。
十日后,赵静姝睡眼惺忪的被婢女灵芝从暖融融的被窝里拖起,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依旧困得不要不要的,婢女灵芝实在无奈,只能请来元晔,将这位祖宗背去辰辉苑。
陶然斋里,周夫子正摇头晃脑的讲解左氏春秋,项辰临窗而坐,坐姿优雅,正聚精会神的听讲,赵德音坐在他右手边,一脸茫然地看着夫子,想来是听不太懂,却依旧费力听着。
赵静姝的五师姐秦非嫣坐在赵德音后面一个座位上,正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见元晔和赵静姝来了,眼睛一亮。
赵静姝打着哈欠大咧咧的走进课堂,自觉的选了秦非嫣后面的位置,原是想着男子一列,女子一列,当中再让人挂个帘子,以示男女分席。
但元晔不愿意了,他素来不爱读书,又畏惧项辰威仪,在她迷迷糊糊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先抢了秦非嫣后面的位置。
赵静姝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恍若未闻,周夫子见赵静姝站了老半天也不落座,眉头也蹙了起来。
赵静姝无奈,只能坐到项辰身后,先拿出笔墨书本,在桌上铺排开来,然后再从怀里拿出一张饼子,趁着夫子不注意,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
“师父为啥突然要我和七师弟来学堂?”秦非嫣可不愿被拘在这里,于是轻声问赵静姝。
赵静姝将饼子咽下,用书本遮着,轻声回复:“这位周夫子是我爹三顾茅庐都没请来的明师大儒,最后还是圣上下旨,才来的浮戏山庄,我爹娘可能是觉得这样的夫子可遇不可求,想让我们也一同沾沾光,你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若说是周夫子的弟子,可让那些世家大族另眼相待。”
“我才不要议亲。”一提起议亲,秦非嫣的眉眼都皱在了一起,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
“是,你是不要议亲,但是二师兄最爱看书,山庄里的古籍书册他都有博览,你若是对书本一窍不通,日后如何与他琴瑟和鸣?”赵静姝忽悠道。
提起二师兄余书桥,秦非嫣脸一红,便不再说什么了。
周夫子显然已经受够了赵静姝又是吃东西又是小声说话的散漫不羁,突然提声道:“郡主一进课堂,便一直在窃窃私语,想来对这三家分晋之事了然于胸,不如就由你来说说,赵无恤为何能胜过赵伯鲁,继承赵氏的族长之位。”
赵静姝环顾了四周,见赵德音畏畏缩缩地看了她一眼,秦非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