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柔微微福身,不急不缓道:“能和离已是幸事,他曾对我父有恩,还望世子免了他杖打流放之刑。”
顾晏衡闻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但是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却是微凉:
“昨日表妹还坚持己见的要惩罚你那位夫君,不过一夜便改了主意,表妹对你的夫君还真是情真意切,竟是一点儿也舍不得。”
卫柔诧异瞪眼,“世子误会了,我不过是念及他曾救我父亲的这份恩情罢了。”
“没想到表妹是个如此重情重义之人,相较之下,倒是显得我不近人情了。”
顾晏衡眼底愠色渐浓,低沉的声音中隐隐透着不悦。
卫柔见他不悦,立即解释:
“怎会!昨日若不是世子出手相助,我现在怕是已经沉塘了,可见世子是个热心肠的人!”
边说,她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添了杯温茶。
接着又给自己的茶盏满上,举起:“昨日之事,还未曾好好谢过世子,现在我便以茶代酒,谢世子相助之情。”
她将茶一饮而尽,看上去诚意十足。
顾晏衡盯着她洁白纤细的脖颈,凤眸轻眯,不过半响,收回目光,淡声道:“民不告官不究,你不罚他,我自然没有意见。”
卫柔闻言,心下总算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西苑。
眼看着刘老夫人被抬回来,刘柏川吓了一跳,忙不迭奔到床边,“娘!”
见母亲昏迷不醒,刘柏川悲愤交加,“还不赶紧去请医师过来!”
下人闻言,赶忙朝外跑去。
刘柏川气的破口大骂,“该死的贱人,竟是一点儿情面不讲!”
“早知道,就该给她早早地沉塘!”
“来人!医师呢?怎么还不来?!”刘柏川大吼道。
就在这时,两名医师来到。
刘柏川认出两位都是覃县名医,忙不迭朝两位施礼,“烦请两位给我母亲医治。”
两名医师摆摆手,专心看诊。
没一会儿,年纪稍长的医师便叹气道:“刘老夫人顽疾难愈,幸而这一年将养的好,否则看脉象早已是将死之相……”
“胡言乱语!”
刘柏川脸色大变,怒气冲冲道:“我娘定能长命百岁,你们莫不是收了卫柔的银钱,故意说这些话来气我?你们也算是名医……”
那两位医师闻言,气的甩袖离开。
他瞪着医师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朝着下人怒骂道:“你怎么办事的?一直为母亲治疗的王医师呢?怎么不喊他过来!”
下人见状赶忙解释,“王医师今天早上就离开了。”
“离开了?怎么会离开了?他是府医,没有我的允许,他竟然敢离开!”刘柏川气急败坏。
这会下人都无语了。
“王医师是夫人请来的,他并不是我们府中的府医,来去自如,不需要向任何人打招呼,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
听到这话,刘柏川更气了,眼中迸发的恨意,好似要把卫柔给撕碎,“都是这个贱人,肯定是她故意让王医师离开的,平日里装的那么孝顺,现在终于露出马脚了吧?我就知道这个贱人里子里都是狠毒的!”
刘柏川骂了好一阵,心里那股气才顺了一些,他转头望着昏迷的母亲,咬牙道:“娘,那个贱人就是故意想要拿乔让我低头,我们都被她往日的谦恭给骗了。”
“娘放心,为了您,我便豁出脸面去闹一场,我就不信了,那卫柔还能不派府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