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后还跟着好些侍婢,应该是公主或宗亲。
容浅在旁小声提醒道:“左边那位是柔贵妃所出的若宁公主,右边那位是柔贵妃的侄女曲阳郡主。”
容浅知晓曲阳郡主一心想嫁太子不成,可她并不打算在这会儿告诉程婵衣,一是地方不合适,二是想看看她的应变能力。
曲阳郡主名叫赵泠,家父是广平侯,家世显赫,自视甚高,仰慕太子殿下骁勇,能文能武,自觉只有这样的儿郎,才能与她相配。
若宁公主是曲阳郡主的表妹,自然与她一心。
偶然遇见太子妃,二人先是一番毫不掩饰的打量,然后才见礼:
“若宁给嫂嫂请安。”
若宁公主想着是初次见到文棠儿,还不清楚太子哥哥待她的态度如何,怎么都得在明面上把礼数做全了。
而旁边的曲阳郡主就没那么客气了,她父亲刚在沿海立了功,风头正盛,加上她本就想嫁给太子,结果被文棠儿捷足先登,心有怨气,礼也行得格外草率。
程婵衣心里记挂着要去明德殿,没有与曲阳郡主计较礼数的问题,端庄回礼后与她们擦肩而过。
哪知刚走过去没多远,就听到了曲阳郡主的嘲讽:“还以为文氏女有多花容月貌呢,能让陛下与皇后娘娘定她为太子妃……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嘛。”
这话传进主仆耳朵里,二人顿步,相视一眼
容浅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暗示程婵衣莫要轻举妄动。且不论曲阳郡主身份高贵,就说原本的文棠儿心性纯朴、知书达理,必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轻易与人做口舌之争。
好在程婵衣听劝,即便心里有气,也能忍
曲阳郡主瞅着身后的太子妃没有反应,认定她是个软糯可欺的性子,便开始肆无忌惮了:
“到底是乡下来的丫头,与长安的贵女比不了,太子殿下不喜欢见识短浅的人,能不能得宠还未可知呢。”
……
乡下来的?见识短浅?
程婵衣听得眉心直跳,这才新婚第二日,就有人迫不及待的要给她上眼药了,若不加以制止,将来可还得了?!
程婵衣回头,拔声道:“站住!”
若宁公主和曲阳郡主双双止步
若宁公主心虚不已,表姐方才的话确实逾矩,她怕连累到自己,转头陪笑道:“不知嫂嫂有何见教?”
程婵衣没有搭理若宁,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曲阳郡主,冷冷道:“你贬低淮南郡,抬高长安贵女,可我们淮南郡的女子做不出背后嚼人舌根的事,若是长安贵女都同你一般,岂不让人耻笑。”
“你!”曲阳郡主气急败坏,还以为对方是个软柿子,没想到是会咬人的狗!
若宁抬手拦住曲阳郡主,低声提醒道:“表姐,她是太子妃!不可轻易得罪啊!”
曲阳郡主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打算息事宁人,拉着若宁公主要走。
“本宫允许你走了吗?”
曲阳郡主身躯一僵,缓缓转头看着程婵衣,那眼神仿佛在说‘我都没追究,你还不饶人了?’
完全没把文棠儿的太子妃身份放在眼里
在曲阳郡主的意识里,她父亲广平侯为南越鞠躬尽瘁,立下汗马功劳;兄长是詹事府四品少詹事,在太子殿下跟前办事得力;姑姑是贵妃,地位仅次于皇后!
赵氏比文氏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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