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宜静似乎有点高兴,顿了顿,说:“以后不要胡闹了。”

金翎心里一紧,不大懂他的意思,好像又有点懂。他慢慢地说:“我不明白。”

朝宜静直直地望着他,头回这么认真,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以后都不胡闹了,好好过日子,就你和我,好么?”

金翎心头一震,鼻子发酸,顿了顿,茫然地说:“你之前都不跟我谈这个。”

朝宜静被他略带逃避的态度气笑了,说:“我有什么不好?你嫌我老,还是嫌我不中用?那小子又有什么好,才二十岁,是个二世祖,也就家里有几个种植园,简直是个土财主……你!”末了叹口气,说:“你真是气死我了,但是我怎么舍得打你。”

金翎的眼泪突然扑簌簌流了下来,因为他终于地明白了朝宜静话里的含义。

原来朝宜静心里期盼着忠贞的爱情,这个后知后觉的事实像道密密麻麻的鱼线,把他的心绞得有些疼痛。

可是为什么这个人从不开口,他简直想要开始恨朝宜静。他强忍住抽泣,呜咽着说:“你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朝宜静倒是挺平静,抬手擦拭他面颊上晶莹的泪水:“你最恨人管你,又爱到外头玩乐,我要是早早地就告诉你我心里很钟爱你,不愿意你再同别的男人女人纠缠不清,只想要你待在我身边,你不得早早地就跑了,到时候我上哪找你去。”

同样是想要独占他,霍加那么说了,金翎立马就对他失去了兴趣,可朝宜静这么说了,他的心里居然升腾起一股无与伦比的雀跃。

面对一个想要禁锢他的人,他为什么会感到开心?

金翎一向不大爱动脑筋,更加讨厌瞻前顾后,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物,可此刻,他难得主动进行了片刻思考,随即恍然大悟,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居然爱上了朝宜静他并探不出自己这份真心的深浅,但至少他确认这就是爱。

只是朝宜静从不主动开口,他也就不甘示弱,继续地左拥右抱,游戏人生。即使心底产生过短暂的犹豫,可由于没有拒绝的理由,朝宜静也不对他做出约束,往往他也半推半就沉沦下去。

说起来,他简直要感谢朝天铮,要不是这个死小子打定主意要闹个天翻地覆,他和朝宜静还不知道要互相猜疑到什么时候才肯去看清彼此的心意。

偷腥的人还有脸委屈直哭,朝宜静的内心被嫉妒和心疼两股情绪同时拉扯,一颗心简直都被金翎哭碎了。

明知这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可他竟然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手,他有时候真怀疑自己是前世做多了孽,才遇到这样一个冤家。

叹了口气,朝宜静用一只手捧起金翎湿热的脸颊,低头吻他的泪珠。

金翎哭得眼睛肿了,并不丑,依旧是动魄惊心的俊美,由于眼睑发红眼珠湿润,额外还多了些楚楚可怜,他抽泣着说:“我没觉得你老。”

朝宜静的面孔上带着宽容的微笑,柔和地说:“那你是嫌我不中用?你既然不满意,那么为什么在床上总是哭着求我停下来,你演给我看的?你要是说了,我就是日日地吃鹿鞭也要把你伺候好。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没怕过谁,要怪只怪你这人没福气,没遇上我年轻的时候。”

金翎在他怀里拼命摇头,语无伦次间,一半在说汉语,一半在说朝鲜话,“你是存心叫我难受吗,你有没有良心,我要是真觉得你不中用,能跟着你这么久吗。”

“这么讲我没在床上亏待过你吧,那你是为什么,我们这一年过得不好么,你要去外头偷男人。”

金翎的喉头哽了哽,半晌,他的额头抵着朝宜静的喉结,轻飘飘地说:“我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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