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后,广东的一些重点城市都在逐步的改建城市建设,就像在一片推土的瓦砾里寻找生机,到处都是施工的工地。温叔当时是这个工程的开发商,他从前是靠包工起家,所以一直他都是亲自下工地监督。他知道当时管理配备材料的我也是福建人,并且看出总来工地玩的可慧喜欢我,所以对我才多加注意……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当然不是他理想的乘龙快婿,但是我总感觉他注视我的时候很多,并且他好像在私底下也打听过我,直到有一天,我和他一起巡视工程的进度,从楼顶意外掉下一块木板,体积虽不大,但是因为厚度,高度和速度,还是可能会置人于死地。当我有警觉时,已经来不及和他一起躲避了,我条件反射的伸手挡向他没有戴安全帽的头顶,就是这个救他一命,手骨骨折的伤,才令他真正的重视我起来,在以后的日子里,他简直都把我当他的儿子来对待……”
“他知道我没了亲人,穷,但看上我为人还算正直忠厚,所以有一天对我坦白了实情。原来他有病,慢性的肾功能衰竭,等到发现时,才知道病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他在这世上就剩下可慧这个最牵挂的女儿,他不在乎我一无所有,只要我能对他女儿好,能照顾她一辈子,那我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他所有的一切……多好的机会是不是?现在很多男人都想找这个便宜,起码自己能少打拼30年……但那时年轻的我虽穷,可竟还能有一身的硬骨头,对于可慧,我说不上爱,虽然她那时很靓,很温柔,可我从没想过要对谁付出过感情……其实如果不是温叔拿身家砸我,可能我渐渐的会和可慧在一起,但是我走了,我无法面对可慧对我的情,和在人们羞辱的口水里活着……”
“拿着几年打工赚来的积蓄,我开始想自己做点小生意,那样钱才能来的快。也可以说是温叔的上门女婿刺激我的吧,我开始到广西向北方炒糖,最开始几年生意都不错,客户也都能如期的结账,但是后来他把糖厂转手给人去了国外,那帮人就总是在拖欠。因为炒糖,我如愿的赚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所以我把它当自己的事业当然不能放弃。随着那边欠账的日积月累,数额到达了我连在这边的资金都周转不过来时,我只能亲自去大连当面要帐……洁,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黑白两道的人我都有应酬周全,因为你不会知道,毫无社会背景的我,自不量力跑去人家的地盘逼债,却被他们找来的黑社会,打的只剩半条命的我是怎样的伤痕累累……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死时,第一时间我就想到了温叔,可能我的潜意识里还想活下去吧,当温叔接到消息,很快的来到大连医院陪在我身边时,我就像抓住了生命里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恨自己的渺小,但又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变的更强……”
“后来温叔替我左右逢源,打通了关系才要回了一部分的帐。自我病好后,我就没在炒糖了,回到了广东,依然不知道何去何从……温叔没再逼我,他也知道感情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