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想念和徒弟们在野外时用的粗茶淡饭,几根青菜面都能让我日思夜想魂牵梦绕。

我们都心照不宣地对当日之事绝口不提。对我来说,只好当作是黄粱一梦,普陀岩那位慧眼如炬的都没说什么,我又怎好再提,休教我往那华光异彩的莲台上一扑,抹着眼泪说两句似是而非让人面红耳赤的臊话,如此还不如就让我死在他脚旁,还没那么丢人些。

因此,我是半分不敢再多嘴,只收拾好行李僧袍,就着河水梳洗一番,继续上路。说是西行,也不全是往西,有时不得不绕点路程。毕竟高耸入云的山峰于我来说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摔死,要么又被甚么妖魔掳去串起来烤了。

可这绕路就得承担些许后果,比如脱离轨迹后,遇见了怪异的地点,且不从这过,就没有别的路可走。

我坐在马背上,看着面前汪汪黑洋,陷入了沉思。

只见那水流湍急,沉如墨碇,汹涌诡异,层层波浪翻着乌黑的浑水,竟是连半尺深度都瞧不清。我心中惊骇,生了犹豫之心,耳边呼呼水声却在催促着我不紊的呼吸和脚步。白马不安地嘶鸣,四蹄奔走,我连忙拉紧了缰绳,摸着马鬃安抚。

“前方这河洋深不见底,你们可有甚么法子?”我问向几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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