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江随舟说。“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徒弟,我第一眼见他便觉得像军营里的人,他见你时,表情也不大对。不过,当时我正病着,没什么精力,李长宁说他是个农夫,我便也就信了。”

江随舟的声音平静极了。

但霍无咎却只觉像有一条极细的丝线,勒在了他的心脏上,一点点地收紧了。

他原本在给伤口打结的手停在原地,也有些不大能动了。

果真。他心道。他向来是聪明的,只要让他看见,便不必多解释。

霍无咎却觉得嘴里有些苦。

他像是个等着判刑的犯人,终日被悬着,此时终于尘埃落定了,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是的。”他说。“所以……”

所以,我并不是个坦诚的合作对象,你大可以对我失望,不过我之前答应的事,还是会做到的。

他喉头哽住,有些说不出来了。

却听江随舟开了口。

“所以,你伤口不能这么包扎。”他俯下身,对霍无咎说道。“虽然我不懂,却也知道不可硬捂着。即便这里没有伤药,你也得先将伤口清洗一番吧?我隐约听有水声,这附近是不是有溪流?”

霍无咎顿了顿:“往西半里,有一条。”

“走,我们先到溪边去。”江随舟说着,站起身来。

他坐久了,方才又一直被霍无咎揽着,已然忘了自己的脚扭伤了。他乍一起身,便痛吸了一口凉气,险些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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