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怡走了。
床上两人一同沉默,开玩笑的“偷情”好像成真了。
陆星延这会儿已经清醒,本能地退到床边,用被子盖住自己显形的下半身,有点心虚。
姜汲的脸色也已经恢复,比他镇定些,手里攥着那条毛巾,情绪难辨地凝视他,一言不发。
坦白说,陆星延相貌出色,虽然姜汲以前从未把他当一个“男人”看待过,但人都是视觉动物,如果他长得难看,姜汲也亲不下口。
今天晚上玩得很刺激,但有点过了。
姜汲系紧浴袍下床,抬眼瞥见镜子,发现自己脖子上全是手印,陆星延掐的。
他仍然不说话,陆星延也装聋作哑。气氛从没这么微妙过,仿佛接下来无论来自谁的第一句话,都将具有某种决定性意义。
但要比耐心,绝对是姜汲更沉得住气。
陆星延原想追问,你到底有没有感觉,但即使他再笨也知道答案是有了。正如他给孙诚的解释,性之所至,人之常情,况且姜汲本来就喜欢男的。
但这种感觉是哪种感觉,陆星延摸不清。他本能地也不太想摸清,既渴望又莫名恐慌,第一次聪明地在该沉默时选择了沉默。
但沉默之后,他什么也得不到。
姜汲去浴室换了条毛巾,继续擦拭没干的头发。陆星延盯着他:嘴唇很红,微肿,不止脖颈有手印,下颌、侧脸也有。
我的计划是什么来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