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卫注意到高举在阳光下的温度计,懵懂的表情浮现讶异:“你发烧啦?”
可能是昨天聊过较为深入的话题,卫燃询问时的眼神不再躲闪,语气也比先前熟稔。
“嗯。”嗓子不舒服,郁舟回了个虚音,抵不住昏沉的脑袋,顺势往沙发仰。
在心里暗忖:你逮着娃娃可劲造,大冬天洗冷水澡还吹了阳台风,能不感冒吗?
这家伙好歹良心未泯,忙手忙脚给他做早餐。
失去味觉的人尝不出食物一如既往的奶香,吃了半块索然无味,放在一旁。
“先放着,我醒了吃。”
“好。”
郁舟浑浑噩噩,身体温度反复变化,一会如同融进湿云,一会又仿佛置身于火焰堆旁,导致冷汗频出。
由于鼻塞只能张嘴呼吸,任由空气抽走喉管中的水分,卧室铺满他粗重的喘息。
床上的人时不时舔过干涩的唇瓣,像是被魇住,判断不清自己究竟在娃娃身体里,还是自己的身体里,多次挣扎想要起身,却醒不过来。
舒缓的敲门声打破梦网,视听与触感随节奏,以缓慢的速度回归身体。
眼帘成功挣脱束缚,郁舟撑起身体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