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翳俊美的一张脸上是浅淡的笑。

“没擦干净呢,怎会如此急切。”

沈玉玹一向惯用熏香。

这方帕子常藏在他袖摆里,沾满了他身上常年熏得那股沉水香味。

明心与他对上视线,“多谢皇表兄,我方才出来的急了。”

忙了一夜一日,她是切实没有留心身上血迹。

便是沈玉玹再如何对他人之事无兴趣,见她这满身血迹,怕是也要问问她方才做了什么的。

但沈玉玹却敛了帕子,神色不明,指尖摩挲着帕上鲜血道,“乘月受伤了?”

明心微顿:“并未。”

“那便好。”沈玉玹话音平缓温柔,“近日天寒,我听闻乘月日前雪夜去了崇明坊,顾念你身体便过来看你一眼,可不要忘了让张太医多加一副温补的方子。”

别府中的张医师是沈玉玹从前特意从宫内给明心拨下来的老太医。

“多谢皇表兄挂心,”明心行了一礼,“乘月一切无恙。”

两人寻常相处便是相敬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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