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池最饿到实在吃不起饭的时候,也是张阿姨看不下去,让她到家里蹭了一碗。

池最考上大学,趁张阿姨不注意,往她的沙发缝里塞了几百块钱。

不多。

但这笔钱和薄望津没关系,是她以前打工攒的。

等池最抵达大学,张阿姨终于发现那笔钱,又哭又笑地给她打电话,说池最看不起她,滚回来拿走那几张破钱。

池最当然不肯。

后来两人慢慢不怎么联系了,只有过年过节时,池最会向她发去问候。

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打电话。

正常上班时间,这种私人电话池最都不接的。

可是张阿姨打的,她想都没想就接了。

“喂,张阿姨?”

“你们家那房子现在是谁的啊?我看怎么要拆呢!”张阿姨人也不叫,开口就说。

“拆?”池最问。

“可不是么,今天大清早就有一群人过来,开始叮呤咣啷地敲。我去问,他们就说他们是受人委托,来拆房子的。哎哟,被抵押了?”

因为池最母亲的嗜赌成性,张阿姨对这些方面产生了极大的阴影,也非常敏感。

她早就觉得有天这房子会被池最妈赌没了。

这么多年没人动这房子了,现在闹出这么大动静,她又开始怀疑。

“可热闹咯!好像墙皮都要扒了。这房子里是不是还有你以前的东西,赶紧来看看!”

池最不知道这房子现在到底是谁的,她本来不太想管。

虽然她留了点东西在里面,不过都不值钱,值钱的全被她那个妈赌没了。

可是张阿姨说得这么热闹,池最也觉得蹊跷。

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对人没感情,对物还是有些怀念。

她决定过去。

池最去隔壁向薄望津说明情况,请了个短假。

“我让司机送你。”他脱不开身,想让司机陪她一起,万一出什么情况也有照应。

池最却摇头:“不用,我就看几眼,不会有事的,而且我现在和池卫彪也没仇了。”

至少在他眼里,他没有再攻击池最的理由。

薄望津说服不了她,让池最去了。

在上楼途中,池最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

池卫彪竟然也在。

他指挥别人的声音整个楼道都能听到。

池最一脚踏上台阶,面前突然炸开玻璃。

父亲和母亲挂在床头的那张结婚照在地面支离破碎。

“池卫彪,你在干什么?”

正热火朝天指挥着的池卫彪根本没注意到来了别人,突然被叫名字,他吓得一哆嗦,惊恐地看向楼梯。

发现喊他的是池最,他又猛舒一口气。

他还以为王春燕来了!

“没大没小的,怎么跟你爹说话呢!”池卫彪冲她喊。

念在前段时间她撤销了官司,池卫彪对池最还有耐心,没有太计较,更忘了问她怎么会过来。

池最绕过结婚照,看到里面忙着拆除的工人把大半个家都搬空了。

现在拿着工具,吊柜都要卸下来。

池最是不信他有兴致给老房子重新装修的。

“你要拆家?”

“家?”池卫彪轻蔑地笑笑,“已经不是咯。”

看着池最满脸的疑惑,池卫彪得意地双手叉腰。

“我把这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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