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看不出昨夜两人被这“小?毒”害得多么狼狈。
巫箬从他身后?走进?大殿,因为有他牵制葳蕤,便径直走到了王座之前,看了那?青衣少年一眼,随即目光微沉地盯着眼前这个全身笼罩在白袍中的人,“转神术需要双方自?願方能成功,雖然?我不知道你?们给成砚下了什么迷魂汤,但?目前看来女王陛下你?是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件事的。你?願意配合,说明葳蕤要做的并不是外界所传的谋朝篡位,对不对?”
她这话一出,整个大殿中都是诡异的安静,隔了好一会儿,方听那?白色兜帽下传来一个绝不可能是女子的声音,“我早知道瞒不了巫祝大人许久。”
原来这就?是他们要遮掩的秘密吗?这女子国所谓的女王竟是一个男人,巫箬只覺之前没想通的地方顿时?豁然?开朗。
两只长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的手緩緩摘下巨大的兜帽,一张同样苍白而清逸的男子面容出现在面具之后?,在打量了巫箬的神情后?,向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巫祝大人说的不错,葳蕤这些年承受那?些骂名,只是想帮我遮掩罢了。毕竟任何一个女子国的大臣都不会同意一个男人来做他们的王的。”
“可是喝下黄池水生下的孩子,若是男婴,活不过三岁。”
“世间總有意外不是吗?就?像你?们会来到这里一样,我的母后?也没想过自?己的儿子会活过三岁,更没有想到,她的身体?再不允许她生下合适的继承人。所以我只好躲在这件白袍下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女王。可是囚牢里的人總是向往光明和自?由的,葳蕤她只是想帮我,还请巫祝大人不要怪罪她,一切罪责由我一人承担。”
“所以,我才是那?个要来代替你?的‘替身’。”这时?,坐在王座上同样摘下了面具的人輕輕开了口?,“葳蕤一直叫我清书,其实这是你?的名字对不对?她告诉我的那?一切,都是发生在你?身上的经历……”
男子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只低声说了句“我很抱歉”,但?这无疑已经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巫箬看着成砚的脸上一瞬间浮起悲戚的神色,哀恸地望着另一方的葳蕤,喃喃地说了一句,“原来我什么都不是。”
葳蕤不敢看他的眼睛,无力?垂下手中长刀,紧紧咬着下唇不说话。
李淳風见状也收回自?己的桃木剑,看着一副心灰意冷的成砚,知道此?刻心中一切认知被全盘颠覆的他最容易想不开,宽慰道:“昨日我们已经告诉你?,你?的名字叫成砚,你?的家乡在长安,那?里有盼着你?回去?的亲人,所以,你?并不是一无所有,跟我们回去?吧。”
“长安”这两个字触动?了葳蕤的心绪,原来他真的来自?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地方,他从不曾对她说谎,而她却始終在欺骗他。
成砚也因为李淳風的话目光微动?,迟疑道:“你?们能带我回去??”
李淳風点点头,可就?在这时?葳蕤却重新?举起了刀,指着两人,“不行!你?不能走!”
“葳蕤不可鲁莽!”清书忙出声阻止,可她只是惨然?一笑,“反正错事已经做下,我说过,一定会让你?离开这里,去?你?想去?的地方,我说到做到。”
随即盯着成砚道:“害你?的人是我,只要你?愿意留下代替他,我愿意以死谢罪!”
成砚闻言,浑身如置冰窖,“你?竟……如此?在意他?”
“是!”葳蕤直截了当的回答让清书亦僵立当場,“从我见到他的第一面起,我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