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稚鱼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眼睛垂着不敢看她,“不会的我可以学。至于伺候婆母……女人都要?从?媳妇熬成?婆的。”
陈今昭倏地看她,好?似听到了极不可思?议之言。
稚鱼把脑袋垂得更低,双手绞着帕子,“我,我更想要?个顶天立地的夫君,能为我遮风挡雨,而不是徒有虚表,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甚至还要?吃我娘家饭,还要?我哥来养,遇上事什么用都顶不上……哥,我,我想嫁个有本?事的人。”
好?似有什么劈落在耳畔,震得陈今昭双耳嗡鸣,周围所有声音刹那消失殆尽。
她呆呆的坐着,这一刻似有万千话想说,可又失了声,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半会,她方转动?目光,看向旁边垂首的妹妹。
“稚鱼,你从?前不是这般说的。你说你最讨厌学女子的闺训,说你不外嫁去伺候人,去看人脸色,还说以后会开个铺子挣钱自己花……”
“哥,那是我小时候的话,现在我长大?了。”
一句话将她牢牢钉在自己的椅座上。
时空错乱,两个时代的思?想交织碰撞,最后各行其道。
让人此刻也?分不清楚,是她们思?想固有的局限性作祟,还是她的思?想成?了这个时代另类的局限性。
陈母担忧的看着她,说话陪着小心,“今昭,你妹妹有个好?归宿,其实也?是件好?事。再说这……好?姑娘都没有招婿的,会被说闲话的。”
话语像是延迟般缓慢的落入耳中。陈今昭好?长时间才回了神,看向了陈母,稍顷,又将眸光转向旁处。
“有本?事的不止他罗行舟一人,我给稚鱼再挑个好?的。”
听她哥终于松了口,陈母与稚鱼都是浑身一松。
“哥,其实罗……他其实,也?还好?。”
“好?在哪?好?在夜里醒来见到他,还以为自己见鬼了?”
反应到这话是讽刺罗行舟长得丑,稚鱼忍不住开口替他辩解道,“哥,他就是嘴凸眼小了些,哪有你说的那般丑。他人还是很?有男子气概的!”
“我没见到他男子气概,只看见他在衙署,叉腰仰头,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一言不合就对着人唾沫横飞的直喷。”
稚鱼张了张嘴,又闭上。
陈今昭起身,“我有事出去趟,娘你们将饭温下先?吃,不必等我。可能我会回来的晚些,你们先?睡。”
“那今昭,你路上小心。”
“我省得的。”
院子里的长庚见她出来,忙跟了上来。
刚在外头他也?听见了堂屋里的争执声,他着急,却又不知该从?何安慰。
“对了少爷,鹿大?人来信了。”
想起什么,他忙将一份厚厚的信封递了过去。
陈今昭神色一缓,立刻展开来看。
说来也?巧,鹿衡玉开篇竟提了罗行舟的事,问她知不知罗行舟连着两月发了五篇文章,全都是变着花样夸她的话。让她赶紧打听打听,他姓罗的是不是吃错药了。
她胸口不由起伏,暗恨这鼠辈这般早就有了贼心。
长庚现在也?培养了自己的消息渠道,听闻陈今昭问了此事,就摇头说,没听过那罗行舟近两月在京中有赋文发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