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忍涛顾不得张弛在场。
“这么多年还在生爸爸的气啊，把你的童年错过去，是爸爸不好，那几年东奔西走，你又是个女孩子，不好带你，只能把你放在厦门，宵宵要是连爸爸都不认，爸爸心要碎了。”
袁宵打断他：“爸，我帮到你的忙了吗？”
冯忍涛一时没想起来。
切到绿灯，开始走动。
袁宵提醒他，有年他回厦门，七岁的她问起妈妈，冯忍涛说，帮爸爸一个忙，你妈妈在生我的气，帮成了，妈妈就回来了。
旧事重提，冯忍涛很尴尬。
至少，他还有机会弥补，做个好爸爸。
袁宵笑了，笑的含义很多。
往常她不会把心里话对他说，今天不一样，父女俩走得很慢，走到绿灯开始倒计时，还差两杠斑马线。
她的话伴随倒计时。
做爸爸的感觉等到数字 1 跳过之后，不是换成红灯，而是哪里猫着个狙击手，枪口朝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