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河没脸跟他对视,别别扭扭地往外蹭。

跑没跑掉,蹭也蹭不远。边桥直接卡着他下巴,有些强硬地把苟小河的脸转过来,让他看着自己。

“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他向苟小河重复。

苟小河被他捏着的下颌骨一麻,突然有点儿心慌,被边桥发沉的目光给唬着了。

“……奶.头?”他红着脸嗫嚅。

话是边桥要复述的,苟小河真说了,他又听不得这个词儿。

刚说完,苟小河下巴一松,边桥直接从椅子上跨出来,背对着苟小河往阳台走了几步。

“出去。”他一只手攥成拳抵在嘴上,声音都被挡得又低又沙。

苟小河有了前两次的教训,这回心里完全有数。他没敢凑过去问,害怕边桥又想亲他咬他,赶紧抄起卷子跑了。

被边桥捏了的那边一直发烫立着,跟平坦的右边比起来,在衣服上支起一个小小的突。

回到自己房间,他趴在墙上试着偷听隔壁的动静,还学电视里用书卷成筒来助听,什么动静都没听着,自己的大红脸半天没消下去。

又刷了遍错题,他咬着笔头走神,原来边桥好这一口啊?

这是不是就是那什么……他脑子里冒出一个让人不好意思往深了想的词:杏僻?

苟小河脸红红。

怪不得边桥之前看的那些动图里,那些胸膛那么单薄,还总被像对待女人一样,发着狠的搓。

高考前的时间比金子还贵,苟小河不敢老想这些有的没的,31分呢。

逼着自己集中精神把今日任务都解决,时间已经过了一点了。他边收拾书桌边给边桥发微信:我能过去了吗?

边桥:嗯

苟小河:你好啦?

边桥不理他了。

从高考倒计时的最后十天开始,苟小河就发现一个细节——边桥又跟以前一样,背对着他睡觉了。

之前好不容易养成新习惯,偶尔会隔着被子搂着他睡,最近别说搂了,每次苟小河上床,边桥跟他拉开的距离恨不得能再挤个胡圆。

苟小河能理解,毕竟快高考了,他们得保证睡眠安稳,挤一起睡,胳膊腿儿老打架。

等收拾完作业,又去洗漱一遍,他攥着手机跑过来,边桥已经关灯上床,房间里只有投影仪闪烁着无声的光。

苟小河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边桥果然又在床中间空出一大片位置。

“边桥?”苟小河撑在枕头上轻声喊他。

边桥没应声,肩膀后背的线条,随着呼吸均匀起伏着。

苟小河下床绕过去,带着点儿报复的小心思,蹲在床沿轻轻闻了闻边桥的掌心。

跟他那天的手一样,好像只有洗手液的味道,又好像有点隐隐约约的咸。

他心满意足的上床睡觉。人刚从床沿离开,边桥的掌心就一点点蜷起来,眼睫毛直颤,控制着呼吸,从胸腔里呼出一口冗长的气。

距离高考只剩最后两天时,二十七中放假了。

整个高三楼沸腾一片,任鹏飞和崔洋早就盼着这天,盼着体验一把高三年级届届相传的撕书项目。之前高一高二时只能看着,看得手直痒。

任鹏飞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自己的书一开始就一股脑全给扔了,大部队去走廊上玩撕书雨,他只能撕撕试卷和练习册,没撕够就来抢崔洋的。

学校果然不管高三,校广播循环重复着“适度解压,注意安全,禁止玩火”,校长和教导主任,还有平日里面目可憎的班主任们,都在学校主干道旁三-->>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