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铁柱就发出一声惨叫,却原来是林琅反手把短剑插进了他想偷袭的左手腕上。
“这不就见血了!”看着汩汩流出来的鲜血,林琅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少跟我耍花枪,要么坦白要么死,我看你识时务才让你先选。既然机会你不珍惜,就让给别人吧。”
铁柱见他面上淡漠,心叫不好,可他连后悔二字都未说出,右手腕就一阵熟悉的剧痛。眼前一黑,铁柱就陷入了黑暗。
林琅不再管他,足尖踢起一块脚边的石子,精准的砸在顺子身上:“别装死了,再装就真让你去见阎王。”
顺子忍着痛一骨碌爬起来,见铁柱满身是血的模样早已经被吓破了胆,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只求离这煞星远些。
“我素来说话算话,你若是老实交代了,我留你一命就是。”
见林琅神色间已经有些不耐,而不远处的铁柱一副生死不知的模样,顺子磕磕绊绊的把他知道的都交代了。
顺子竟然真的是沿江的渔民,三年前他村子遭了涝,地里颗粒无收,无奈之下整个村子的青壮都成了水寇。他们也没成什么气候,但凡有镖师押送的船都不敢劫,只勉强混了个水饱。
在他们快要混不下去,决定回乡种田时,那位大当家出现了,不但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还收编了他们。
大当家那群人不仅有船有粮,更有趁手的兵器傍身,顺子的日子才好过了起来。
他们所说的寨子就在二里地外的山头上,只有大当家带来的人长住在里头,至于顺子这群人,则定居在山脚下的村子里。
“这里是背山头,平日里鲜少有人到这处来,今日也是赶了巧,是铁柱想摘林子里的松果,这才拉了我来。”顺子也暗呼自己倒霉,又恨铁柱嘴馋。
若不是铁柱嘴馋,就不会碰到正巧起夜的他,他也不会被拉到背山的林子里来,更不会发现岸边还停着三艘大船。
发现就发现了,想来船上的人也不会注意到林子另一头的村子,更不会发现半山的寨子。偏偏铁柱不知发了什么疯,非要到寨子里传话,这才引来这么个杀神,害得自己命都丢在这里。
“该说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大人放过小的吧。”铁柱“临死”前对林琅的称呼倒是被顺子记住了。
林琅只思量了片刻,冷声道:“把衣裳脱了。”
顺子惊恐的抬起头,下意识环抱住自己,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的:“干……干嘛要脱衣服?”
顺子很快知道林琅想干嘛了,此时他双手后缚,像是被遛的狗一般拴着衣裳做的绳子,给小煞星带路。
不知是冷还是害怕,一阵夜风吹来,顺子不禁瑟瑟发抖。
“您不知道,那铁柱是我们四当家的侄子,我与他一同出来,他死了我反倒活蹦乱跳的,四当家可不会放过我。”
林琅督了顺子一眼,也没解释铁柱现在还没死,只是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小的跟大当家他们可不一样,做水寇也是因为过不下去了混口饭吃,跟着大当家来的兄弟个个瞧着是手上见过血的。”顺子小心的瞄着林琅的脸色,言语间都是替自己描补。
世人都看脸,他瞧林琅就不像是大凶大恶之人,把自己说的可怜无辜一些,被灭口的概率就小一些。
“我们还没来得及回去通风报信,寨子里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你们连夜离开就是了,何苦要寻到寨子里去。双拳难敌四手,您虽然武艺高强,可我们大当家也不是吃素的。”
林琅没料到这人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