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弃于地面。

“这江淮府的盐运都在一条线上,我去别人家做客,就碰见过黄家夫人和黄家姐姐。”

“他们是去谈生意,好生奇怪,他们家竟然不止是男子在外行走,女眷也是可以言谈间定下大买卖的。黄家夫人气度很好,十分干练,不管什么样的场合都举动自如,信手拈来;黄家姐姐也十分聪慧,对盐运一清一楚。”

“我对她们很好奇,又才听说黄家姐姐还有个弟弟,因为嗓子受损不能说话,所以平日不在外行走。盐运上的人都知道,日后继承黄家生意的是黄家姐姐。”

赵德言顿了顿。

“后来又与她们见了几次,有次是在船上开宴,我站在一层看江水,看见黄家姐姐来了,便看她如何与人交谈、如何行事。”

“而后我的钗子因低头落了下去……”赵德言讪笑了笑,“也是很俗套的事情,便落在了一个人肩头,在掉下去之前,他伸手在胸口接住了。”

“我吓了一跳,差一点便砸在他头上,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故。”

“也怕他抬头看我,可他并没有。”

“他就在那静静站着听人说话,我也惴惴不安。过了会儿,黄家姐姐上楼来,悄悄把钗子还给了我。”

“她说看见这是京都来的款式,她见过这么些人里只有我常戴,便知道是我的。怕让我难堪,私下拿来还我。”

“我道谢,她问我要不要再佩戴上。”

“她亲自簪在我鬓上……”

“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她的弟弟。”赵德言终于叹出这口压抑太久的气,“我私下送了礼去感谢她,黄夫人知道了我,也对我很好,叹息说我不常出门,见不到外面的世界如何精彩,便时常送许多各地的土仪给我玩。”

“她常常慈爱地说我行事太过小心,被拘束得太过,她也心疼。”

“……我私底下和黄家来往了一整年。”

“其实我不是仅仅向往黄杨,是向往整个黄家。”

向往她与黄玲说笑,笑得脸都红了拿绢子遮掩时,黄玲坦然露出牙齿的笑脸。向往在此时看着账簿,含笑听她们说话的黄夫人。也向往站在黄夫人身后,沉默地替她揉着鬓角的黄杨。

赵德言停下来,低头半晌道:“黄家姐姐知道此案是我父亲主理,还不知道有多心寒。”

元苏苏看着她,没说话好一会儿。

她的确是在试着理解这种心情。

元苏苏是没有这么对待过人的,以至于似乎在别人眼里,她好像没有情感、没有心一般,实际上她只是看重自己更多于注意别人。

要说她看好谁?那有,前世的谢璩,她就觉得不错,京里似乎还有个臣子叫什么沈容川的,素有潘宋美名,她看过一眼倒觉得长得出众。

要说她被谁吸引?那确实没有。

元苏苏也只能拍了拍赵德言的肩,说:“黄家会翻案的。”

赵德言愣了下,失笑。

她道:“多谢元小姐。您问我这事,是想说什么?”

元苏苏想问的其实和这件事相隔十万八千里。

只不过她身边也没有人能这样问了,正好赵德言在身边,便问了。

她心情不定,美丽得惊心动魄的脸上脸色不算好看,甚至严肃。

半晌,她问:“你喜欢黄杨,也喜欢黄家,所以才为他家的事难过、周全,鼓起勇气和父母顶撞,希望他家翻案。”

赵德言不解其意地点头。

元苏苏却更加沉思了。

元家上一世到最后,是人人皆知的-->>

章节列表 转码阅读中,不进行内容存储和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