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鬼故事吓大的。
大不了到时候翻车了再说
。
“就算确实如你所说,我们不能轻易死亡是为了防止系统突然违反承诺。那么你自己是不是也是一样的?你的恢复能力完全是依靠系统,那么很难说系统到底会不会在下一次你受了致命伤的时候突然收回你这种恢复能力。”
“所以,你和我们是一样的,北川。你的生命、健康和安全,不是无关紧要的消耗品,你和我们每一个人一样重要。”
“你得允许我们像你保护我们一样保护你,这样才公平,明白吗?”
“我们每一次看到你受伤的时候,那些难过、愤怒,憎恶自己的无能的心情,和你没有任何区别。”
松田阵平蔚蓝色的眼睛专注地望着他,任谁都不会怀疑那双眼睛饱含的情感与真心。
然而这所房子里渐渐飘散开的食物香气,厨房与二楼房间里不时响起的谈笑,无一不是涂抹在硝烟与血腥,痛苦与死亡的画布上。
那画布是虚假的幻觉,也是曾一次又一次发生在他眼前的,真实的过去。
——不一样的,松田,或许我和你们的心情真的不一样。
——经历过三十六次失败之后,我已经不再难过、愤怒,憎恶自己的无能。
——那些是活人才会有的感受。
——你们是一次又一次死亡的生者,而我是一次又一次在尸体中复活的亡魂。
——如果没有我,你们依旧能够比所有人都耀眼,比所有人都闪闪发光。
——可如果没有你们,我的每一次呼吸和心跳,都只是最沉重的负担与毫无意义的折磨。
手腕忽然传来冰凉的触感,北川柊垂眸就看见自己的左手腕喜提一只银手镯——
他被松田阵平铐住了。
北川柊:???
松田阵平抬了抬自己被手铐另一端铐住的右腕,“总感觉你好像又要跑到我们抓不到的地方,所以还是这样比较保险。”
北川柊:“……你这样让我很想把你送进去,松田。”
“柊酱来洗澡吧。”萩原研二从二楼栏杆探出头来,随后立即眼尖地看到北川柊与松田阵平之间明晃晃的金属反光,“哇啊!小阵平你在对柊酱做什么!大变态!”
松田阵平立刻抬起头喊回去:“你这个变态才最没有资格说别人!”
“我要洗澡了,”北川柊晃了晃手腕上的银手镯,笑容逐渐微妙起来,“阵平哥,你不会真的想戴着这个……”
咔哒一声。
手铐被钥匙打开的清脆声响截断了他后面的话。
“闭嘴,给我洗澡去。”松田阵平转头又黑着脸对楼上喊,“hagi你这混蛋都教北川什么了?!”
整天被自家幼驯染迫害风评的萩原研二终于忍无可忍:“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怎么只要出点什么事儿你都要赖在我身上!”
松田阵平一脸空白地思考了两秒,隐约觉得萩原研二好像说过什么震碎他三观的话,但是具体却又想不起来了。
但他仍旧立刻理直气壮地喊回去:“总之我的直觉告诉我坏事肯定就是你干的!”
萩原研二:……
趁幼驯染内讧的好机会,北川柊立刻溜去厨房边的楼梯。
然而松田阵平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叼着棒棒糖棍,却显得比雪茄还要豪横,闲庭信步地跟在他后面上了二楼。
萩原研二没有搭理跟着一起上来的某不讲道理的幼驯染,只殷勤地给北川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