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慕回头,怒目而视:“你想怎样?”
任君澜:“……学点拳脚?”
提到这个明慕可就不困了:“我学过五禽戏!”
说完,他嘿嘿哈哈地比划了一段,看表情还有点小骄傲:“怎么样?”
任君澜欲言又止:“……还不错,不过我的意思不是这种。”
他指向旁边兵器架上的银枪:“我是说这种。”
明慕的表情逐渐惊恐,甚至驱使着小马,往后退了两步。
许久之前,阚英曾经给他拿来过一副父皇用过的盔甲,足有几十斤。
而这把枪,明慕见过,听说重量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觉得现在谈这个为时尚早。”
明慕强行略过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另一件事:“之前一直没问过你,澜哥,你希望西宁府如何发展?”
“由你决定。”任君澜立刻回答。
即使前些日子父王送信过来,那人闲不下来,觉得自己付出了唯一的独子,总得要点好处,重点写了要军费——今年的准时发了,往年还没有呢!
小囝坐在马上,要比他高一些。
任君澜仰着头,碧色的眼睛在阳光下显得透明,像两块晶莹剔透的碧玉。
“你再好好想想。”
明慕从马背上下来,拽着人走去了阴凉的地方,宫人都极有眼色,没人跟上来。
“我可不是客套哦,西宁府可是我下一个要试点的地方。”明慕振振有词,“因为不了解才问你的,要是我发了不符合西宁府的政策,受苦的不就是百姓了?”
有关西宁府的资料很少,就算有,也很粗浅,当地特色产物都没有。
明慕虽然在西宁府长大,但没怎么出过远门,这些内容也不大了解,前世记忆不一定适用现在,干脆直接开问。
“西宁府……种地的人不多,大多放牧,地方大,人也少。”任君澜想了想,道,“若你需要,我让……”
话音戛然而止。
明慕疑惑地望过去。
“不,我应该说,让父王上折,这些内容,合该让他交给你。”
任君澜目光温和,绢帕擦去了明慕额头的汗珠:“我负责管理后宫。”
“澜哥,你不必这样的……”明慕蹭到对方怀里,语调低落,“西宁府是你的家,为什么要避嫌?”
“正如小囝所说,居其位谋其政,我既然选择放弃了世子,来当你的皇后,天下的子民自然要一视同仁。不会因为我来自何处,便偏心何处。”
任君澜将明慕抱在怀中。
小囝在颤抖,是难过吗?
任君澜一下子说不下去了。
他希望小囝的名字写在史书上,都是美好的词语,不能有任何一丝污点。
“胡说八道。”
明慕踮起脚,泄愤一般咬在任君澜的侧脸,留下明显的牙印,怒视一眼:“真是的,想七想八。如果这点便利都不能给你,我当什么皇帝?”
“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另一半,偏心一点怎么啦!”
明慕很少任性,在面对正事的时候,他都是克制着脾气,让自己保持冷静,面对一个个棘手的问题。
但委屈叫恋人也受,他就受不了。
“而且西宁府受了这么久的委屈,本来就应该补偿……又不是我自作主张。”
明慕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水色迅速蒙上了透黑的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