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很痛。”

说到痛字,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显然心有余悸。

章鸣珂听着,心疼得无以复加,只觉自己是这世上最不能原谅的混蛋。

他没有再说对不起那样苍白的字眼,而是珍视地捧起她虚弱清丽如梨花的小脸,动作轻柔抿触她干涸的唇瓣。

此刻的唇齿相依,梅泠香感受到的不是情欲,而是相濡以沫。

他似乎想借此,笨拙地舔舐她过去的无形的伤口,想要消弭她的痛楚,又似乎远远不止这些。

蓦地,梅泠香推开他,别开泛红的面颊,低低道:“你怎么这样?若过了病气,要我如何解释?”

灯光半明半暗,帐中佳人容颜姣好如月。

这是章鸣珂过去三年,只在梦里见过的情景。

他胸腔内被一腔柔软的情绪阗满,念她病体初愈,没逗她:“饿不饿?灶上温着细粥,你想不想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日未曾进食,不问不觉得,听章鸣珂一问,梅泠香方觉腹中空空,饿极了。

她点点头。

章鸣珂起身出去取膳食,她隔着屏风,望着他背影,眸中有她自己也不曾察觉的依恋。

梅泠香想起身走动一下,到膳桌旁吃。

她掀开衾被,愕然发现,身上穿着的不是昨夜的寝衣,而是换了一身更柔软舒服的。

衣料柔软服帖,勾勒出她身体窈窕的线条,周身清清爽爽。

可她迷迷糊糊时,分明记得自己在发热、出汗,身上怎会是清爽干净的?

她望望屏风外,想到一种可能,心尖蓦地一颤。

不,不会是他,这是在她们的屋子里,他总会避嫌,定是松云或是金钿替她擦身换的衣裳。

不多时,有人送粥进来,不是章鸣珂,而是松云。

梅泠香坐在膳桌旁,稍稍打起精神,朝外望一眼,没说什么,自顾自吃粥。

松云立在她身侧,手指时而交错握着,似乎欲言又止。

梅泠香以为,是关于给她擦身的事,是不是章鸣珂真的亲力亲为,才让松云这样为难?

用了些细粥,体力恢复了些,梅泠香才放下汤匙,抬眸问:“今日是不是有人替我擦身过?是你,还是金钿?”

松云愣了愣,摇摇头,语气不自在:“都不是,王爷一直守在床边,不让奴婢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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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她们动手,那动手的人是谁,便不言而喻。

梅泠香收回视线,睫羽轻颤。

她耳尖发烫,语气却佯装出镇定:“哦,他是有些霸道不讲理,你先下去吧。”

嘴里说章鸣珂霸道不讲理,她心里却忍不住去想,他此刻去了何处,是不是出去取粥的时候,被沈毅叫走了?

正思量着,便听松云迟疑道:“小姐知道袁太太来了?王爷是有些霸道,袁太太想见小姐一面再回去,王爷非不肯,不让她来打扰小姐,母子俩正在隔壁房里争执呢。奴婢正不知如何是好,才来问小姐的意思。”

“什么?袁太太来了?!”梅泠香垂首,本想继续喝粥。

听到这话,她惊得汤匙落入碗中,一口也吃不下了。

“小姐不知道?”松云讶然。

袁氏来,章鸣珂却不让袁氏见她,显然不是章鸣珂主动带袁氏来的,而是不知哪里露出马脚,被袁氏发现,跟来的。

想到这种可能,梅泠香忽而有些心虚。

她是晚辈,本该她去拜见袁氏的,就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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