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个年龄,还是可爱的年龄。
粉色真的很衬她,给她带来一种快要被融化的柔和,融化了她周身的冷淡,让人觉得是可以去靠近的。
她出生的这个季节,外面的树叶明亮到发亮。
晏逾明不是一个爱笑的人,但他特别爱看温知初笑。
房车开出了隧道,窗外的光再次刺眼地照进来。
晏逾明走到温知初身前,深邃的眼神中似乎藏了些话语,手上的蛋糕举到了温知初面前。
他盯着温知初,直到温知初的注意力从其他人身上收回来,抬眼看他,才开口。
“许个愿吧。”
·
今天好像要去特别远的地方,房车一直在大路上开,不知不觉都下午了。
温知初把队友给她的礼物都整理好,塞进背包里。
车上邱任望一直在尖叫,因为他一直在拿蛋糕抹人,现在被章诎夹在胳膊下教训,脸被塞在了蛋糕里。
温知初也是邱任望恶作剧的受害者之一,刚才在过道里整理背包的时候,脸上也被抹上了一道蛋糕长痕。
不过她淡淡地接受了,继续收拾手头的东西。
收拾完桌面后,她坐回位置上,拿纸擦拭脸上的蛋糕痕。
身旁响起了低沉的笑声。
温知初回过头看了一眼,想问他在笑什么,他却先开口了。
晏逾明:“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温知初擦拭着侧脸:“嗯。”
晏逾明:“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
温知初:“比赛的时候?”
晏逾明:“你把我推下深渊的那次。”
他们两个当面聊这个,哪怕已经知道背后的原因和真相,还是有些黑色幽默。
温知初的眼睫颤了颤。
晏逾明:“你当时为什么不说话?”
以至于在他印象中的很长时间里,她都是个小哑巴。
温知初回忆了会儿当时,语气略微带上了笑意:“我当时还不会说话。”
上一轮《深渊》里,她和晏逾明在比赛里相逢时,她刚从联邦监狱脱离不到半年。
可以说,她和外界的接触,只有杀戮比赛。
一个无感情的杀戮机器,是不需要会说人话的。
这个解释让晏逾明侧过脸望向她,长久地盯着。
他想看看温知初会不会在意当时的艰难,显然,她不会在意,甚至嘴角还有轻笑,像是觉得当时的情境有些好笑。
晏逾明:“当时你是在帮我,我欠你一条命。”
温知初慵懒地摇了摇头:“太夸张。”
话题有些跳跃,不知道是不是想转移话题。
晏逾明突然问:“他们送的生日礼物你喜欢么?”
温知初有礼貌地回应:“喜欢。”
晏逾明:“这次我没准备生日礼物。”
嘴角有不明显的笑意,显然是在逗人。
温知初顺着话说,语气依旧很有礼貌:“好。”
晏逾明望着她:“开玩笑。”
温知初有些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她觉得晏逾明似乎离她有些太近了,以至于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响起。
比起杀戮和竞赛,显然和晏逾明聊天更难,因为永远不知道晏逾明下一句会说什么,带着什样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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