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霍如?山道:“我知道你对舒白那女人念念不忘,等江齐峦大军攻入京城,再倔强不驯的女人也会对你俯首称臣。”
霍耀风已经听不进去霍如?山说得话了,他的脑子很乱,一会儿是舒白刚嫁入霍家的时候,两人相处和洽甜蜜,他有很多次都心头动摇,想要答应舒白随着舒白的性子行房事?,但每次都是才有那种念头,或者衣服脱到一半,就被差事?绊住脚,不得不离家。
一会儿是舒白望着他的眼睛,话里有话地提醒,一步错步步错,大梁不容异心之人。
一会儿又想到舒白对自?己冷言冷语,转头对虞策之又格外有耐心的模样,一会儿又想到受虞策之指使,哄得霍如?山和母亲开心,害得他不得不答应嫁娶的阮月秋,若非阮月秋,若非虞策之揪出他年少时犯过的蠢事?,他何至于?与舒白错过。
虞策之要什么有什么,得天独厚,现在虞策之还得到了舒白的偏爱,这世上凭什么会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
就凭虞策之是天子,气运所在吗?何其?不公!
霍耀风捏着隐隐作痛的眉心,眸光晃动,内心已然动摇。
在霍如?山的眼神催促下,霍耀风深吸一口气,哑着嗓音说:“这事?,再让我想想。”
霍如?山不怎么满意霍耀风的决定,但也知道逼得紧了会适得其?反,于?是道:“那你要尽快想,莫义应当还笼络了别人,若是让旁人捷足先登,把江音已死的消息告诉莫义,那我们可就没什么优势了。”
“我知道了。”霍耀风有些不耐地说,“虞策之杀了江音的事?情是舒白告诉给我的,她不会骗我,眼下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很少,等十?几?天也无妨,让我想想。”
“马上就是年关了,为避免落人口实,你少和莫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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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十?日艳阳天,冰雪消融,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也繁多起来。
低调宽敞的马车停在山脚下,数十?名侍卫分列马车两旁,无声暴露了马车主人的身?份非富即贵。
虞策之落后半步紧紧跟在舒白身?后,他无心看冬景,视线始终落在身?上。
他显然不想答应舒白离宫,还是去京郊寺庙那样偏远的地方,即便这寺庙香火鼎盛,即便是大雪纷飞的时候,也有百姓沿着望不见?尽头的阶梯,一步一叩首,只求神佛庇佑岁岁康健。
为了不打扰香客,以及不惹怒对他本?就没什么耐心的舒白,虞策之不得不放弃提前通知住持清场的打算。
进入寺庙,香客来来往往,人声鼎沸,稍有不慎就会跟丢舒白,虞策之感到不适极了。
他抿着唇,和舒白十?指相扣,生怕下一刻就把人看丢。
“夫人,这庙宇实在没什么好逛的,天气太冷了,早些回去好不好。”虞策之趁着附近吵闹的人声小了些,连忙道。
他显然存了私心,毕竟寺庙远离京城,人员众多,鱼龙混杂,稍有不慎就会走散,他不敢想如?果舒白想在这里抛下他,他要怎么才能立即找回她,占有欲和不安感攫取他被刺激得近乎脆弱的心脏,他不自?在极了。
与此同?时,他也是真的担心舒白的身?体,她身?上的寒症久病不治,几?乎到了药石难医的地步,好不容易在宫里养回来了一些,却在冰雪消融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