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没兴致。”舒白神色冷静。

虞策之眼眶霎时红了,声?音有些扭曲,“你这便腻烦了朕,是朕哪里没让你满意。”

舒白拧眉,耐心逐渐告罄,“能不能好?好?说?话,胡乱发*,被拒绝不是情理之中。”

虞策之倏地上前,攥紧她的衣袖,眼睛一眨不眨,像是生怕她跑了。

“夫人说?过?不会离开我的,我们?只是分别半日,你对我便没耐心了。”他语无伦次地控诉。

舒白惦记着明日的计划,正想着敷衍他两句,让他放弃上床的念头。

还没开口,冷不丁听?见皇帝说?:“夫人心不在?焉,是真的嫌我腻我,想要离开了。”

“那夫人请便,只是明日,朕绝不会放江音离宫。”

舒白神色一顿,嗤笑道:“随你,左右江音是替你去还愿,和我有什么干系。”

虞策之见舒白这样说?,脸上露出伤心之色,整个人犹如下雨天角落里阴湿的菌菇。

他赤红着眼睛,变本加厉,“朕杀了江音。”

舒白眯起眼睛,心中不悦,语气警告,“谢拾。”

虞策之呼吸不稳,颇为委屈地瞪着她。

舒白打落他揪着她衣袖的手?,转身?欲走。

抬脚迈出两步,却又顿住,她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大了。

皇帝还是那个不驯但以爱为食,没爱活不了的皇帝,是她心绪如缠在?一起解不开的丝线,以致于乱了方寸。

虽然嘴上不说?,但她不得不承认,肩上背负了太多欲念,无形之中,便是她也?不得不日夜祈求自己?算无遗策,计划能顺利进行。

虞策之费劲心里想要得到她,她又怎么能否认内心,说?自己?不想得到漂亮粘人,又有点嚣张的小皇帝。

舒白忽地叹了口气,平复心情,转身?打算心平气和说?几句话。

抬眼看过?去时却不由顿住。

本该高高在?上的帝王蜷缩着侧躺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华美?绝伦的玄色锦袍似乎因为主人的动作,失去了耀眼的光辉,委顿在?地。

虞策之红着眼眶,满心酸涩,眼睛干得厉害,却怎么也?淌不下泪水来。

他委屈极了,甚至觉得屈辱。

恍惚间,他又成为了那个看似大权在?握,却一无所?有,无人在?意的孤家寡人。

他从小到大没得到关怀、温情、爱意,一切和温暖有关的东西都没有得到过?。

他是父皇钦定的太子,然而父皇沉迷长生之术,整日不是服用丹药,就是饮酒买醉,他是太子,仅仅是因为当时活过?足岁的孩子只有他这一个。

后来父皇死在?酒坛子里,江音仗着家族支持,垂帘听?政,他在?她的手?下苟活,宫人看主子脸色做事,见他年幼没有翻身?的可能,冷眼旁观者占绝大多数,即便心软也?不敢表露。

这么多年过?去,愿意无缘无故对他好?的人只有一个舒白,更令人欣喜的是,越是相处,他越是能感觉到两人间的契合。

舒白喜欢掌控,喜欢上位,他起初觉得惊愕,现在?却不在?意了——他本身?就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被舒白掌控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他喜欢她的那些花样,尽管有时过?于屈辱和疼痛。

他爱极了和舒白在?一起的感觉,但舒白却在?忌惮他,鲜少对他展露痴迷。

她忌惮他的权势,偏偏权势是他少有的能留住她的东西。

他以为,这样稳定的状态还能维持很久,结果他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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