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好的。

燕渠早放了筷子,就等她开口了——说实话,他是真不能理解,就她面前碗里那点东西,怎么就能吃这么久。

“那韩简倒是还讲些义气,”燕渠哂笑一声,道:“但他身边那位姓聂的朋友,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赵明臻抬眸,与燕渠对视一眼,亦是一笑。

她和他都已经猜到了,大概是谁在背后唆使韩简做这件事了。

婚仪事小,背后的牵扯却大。皇帝只是在犹疑敲打,不肯那么快放燕渠回北境,但有些人,是真的不想看到他回去重掌兵权。

譬如说,桓阳府的那位大都督,聂修远。

和燕渠的家人一样,他的小儿子聂听枫,如今,正在京城为质,与韩简过从甚密。

韩简的目的,是让燕渠丢丑。而聂家人,显然目的不会这么简单。

“但这件事情,已经不能由公主府再查下去了。”

赵明臻也吃得差不多,她一搁下筷子,一旁便有侍奉的婢女上前,端来清茶和香片。

她姿态优雅,连掩帕子漱口的动作都显得行云流水。

漱个口都要前后三种茶水,燕渠看得咋舌:“若是没这些玩意儿,公主岂不是吃不成饭了——是,此事现在只能让皇帝自己斟酌了。”

赵明臻本分心用着一只耳朵听他讲话,但他话音转得太快,她一时反应不及,被茶水呛了一呛。

赵明臻咳了两声,推开紧张得要给她拍背的丫鬟,转头就拿帕子往燕渠身上砸,冷冷道:“是啊,那又怎样?燕将军看不惯了?”

丝帕虽轻,但也有些重量,竟还真的飘到了燕渠面前,他下意识接住了,却又觉得烫手,顿了顿,把它搭在了桌沿边。

“臣不敢。”他收回手,道:“臣只是感慨,长公主身边的人伺候得精心。”

赵明臻信他个鬼,不过也懒得和他计较。

她起身,自燕渠身边走过时,从他面前,精准地把那条帕子抽回了手里。

丝帕轻拂,擦过了他的鼻尖。

她常用的东西,都带着丝丝缕缕的香气。嗅到这缕香气的瞬间,燕渠下意识连背都绷直了。

她的话也轻飘飘的:“那燕将军,今晚也要精心着点哦。”

——

是夜,天边竟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来。

寝殿内,赵明臻已经上床了。

她闲闲翻着怀里的书,渐有些困意。

微凉的雨夜,其实很适合睡觉。

她打了个呵欠。

淅沥的雨声,掩盖了暖阁里的声响,等她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时,他已经走到了床边。

她耐着性子又翻了两页,却没听到旁边再有什么动静。

赵明臻终于不耐烦了,合上书道:“本宫的床是龙潭还是虎穴?”

燕渠悄悄叹了口气,没再踟蹰,吹了灯上来。

躺在她身边,和上刑也没区别。

但现在只能认命了,至少在这特殊的几日里……

漆黑的床帐里,赵明臻已经轻车熟路,精准地捕捉了燕渠的左手。

“快点,和昨天一样。”她朝床内侧卧下,把他的手掌掖在小腹上,心安理得地吩咐:“给我揉揉。”

她其实很喜欢和人身体接触,和徐太后说话的时候,总是说着说着就靠了过去,和碧瑛玩闹的时候,也动不动就缠上人家的胳膊。

燕渠又悄悄叹了口气。

“这样可以吗?”

他控制着力度,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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