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承睿有些情谊。

赵承睿本人有能力又知进退,在赵景昂继位之后,很快就成了他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之一。

当年北境督战,也是他去的前线。说起来,与燕渠的关系还不错。

他忖度着赵景昂的态度,试探性地问道:“陛下这一次……是什么打算?”

赵景昂无力地叹了口气,道:“没有真的酿成恶果,朕最多只能动一动底下的人,以示威吓。聂都督毕竟是国之重臣,胡乱加以惩处,恐怕反失了民心。”

其实主要还是不能做什么。

大梁开国至今已快百年,任何一个王朝该有的积弊一个没少。

边关重镇只能仰赖地方,皇权对它的渗透和掌控在一步步减弱。聂家根深叶茂,只要不是真的动了反心,谁又会去动他?

况且……

赵景昂眼神微暗。

谁到了那个位置上,都会被逐渐同化。

就连他这个皇帝也一样。

天高皇帝远,难道真把这样的权柄交给燕渠,他就能放心了?倒不如两厢制衡,都拿起来,再放一放。

赵景昂顿了顿,转而沉声道:“相比这些……朕竟不知,禁卫军久在京中,竟能松散成这样,连朕三令五申的事情都不放在眼里。”

“总归是朕的疏忽,差点害了皇姐。戴奇,传朕旨谕,让礼部草拟一份加封的圣旨来,朕要为皇姐再加食封。”

赵承睿在一旁听着,心下了然。

事情到这儿,安抚完长公主、处置处置面上的肇事者,差不多就要结束了。

——

赵明臻睁眼到后半夜才睡着。

清早起来时,一副想杀人的表情赫然挂在她脸上。

碧瑛进来侍奉时被唬了一跳,下意识道:“长公主……”

还好,赵明臻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没迁怒,只是绷着要死不活的表情,恹恹地道:“服侍本宫梳妆吧。”

碧瑛扶她在镜台前坐下,小心翼翼地劝道:“今日无甚杂事,殿下不若回去再歇一会儿?”

赵明臻揉了揉脸,清醒了一下后道:“起都起来了,也睡不着了,中午再睡吧。”

没发脾气,看起来只是昨夜没睡好?碧瑛心下稍安,略想了想后,笑着哄道:“奴婢看这会儿,驸马又在前院练剑呢,殿下若是不睡回笼觉,一会儿要去瞧瞧吗?”

赵明臻:……

她当然知道碧瑛是好心,毕竟就在昨日,她还兴冲冲地跑去要看燕渠练剑。

但现在,她仅仅只是听到“驸马”两个字,心下都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更不想主动去看他。

为什么?

只是因为,他悄悄碰了碰她?

赵明臻有一瞬茫然。

难道说,她是在介意燕渠对她动心?

可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的。

无论是驸马、又或者旁的什么男人,对她心存爱慕,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这种感觉让赵明臻很不舒服,她不想再往下想了,扭了扭头,嘟囔道:“叫他练去,与本宫有什么干系。以后别和我说他的事情。”

——

午饭过后,宫里来人通传,请长公主进宫。

赵明臻随手赏了把金瓜子,来通传的宫人便兴冲冲地与她透了底:“恭喜殿下,贺喜殿下,陛下这回,是又给您加了二百户的食封呢。

这才宣召您进宫。”

赵明臻秀眉一跳,倒是有些意外。

她的食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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