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什么也不知道。”

想让她去猜他的心思他的想法,做梦。

束在她肩头的桎梏松开了。

燕渠退后两步,在她转身看过来之前,缓缓垂下了眼帘。

他何尝不想宣之于口。

然而表露一点心意和好感的后果,就是那一纸要和他划清界限的契约。

他虽然不知道,她要他签下那些荒唐的“不许”是因为什么,但是本能地猜得到,是因为他靠得太近,近到……让她有所察觉。

即使后来,因为情香的缘故,她食髓知味,又朝他贴了过来。

可那些时刻的相拥,却并不与感情相关。

燕渠的喉结滑了一滑,声音透着一股难言的喑哑:“长公主明知道,臣是因为什么不敢。”

她怎么就明知道了?

闻言,赵明臻皱起秀丽的眉梢,下意识就要反驳他:“你胡……”

只是话还没说完,她仿佛也想起了那纸留在京城的契约,神色一恍。

她好像,是推开过他。

赵明臻极为难得地有一点心虚,但在气势上,她是半点都不肯输的,只嘟囔道:“此一时彼一时,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还计较这个,小心眼。”

燕渠不说话,只抬着乌漆漆的眼瞳,直勾勾地看着她。

赵明臻受不了他这样看着自己。

分明是一副冷峻的面孔,却露出这样可怜巴巴的表情,给谁看!

她抿了抿唇,赌气般问道:“你光说想我,可你都没有告诉我,到底有多想我。”

反正今天,不管是什么答案,她总是要一个的。

燕渠垂了垂眼,回答的声音很轻:“很想。”

……真的很想。

今日在驿馆前,看清使臣是她的时候,他几乎欣喜若狂。

他原以为,悠长的时间、和漫长的距离,都足以消弭那些喑哑难言的情愫。

毕竟,他从来也不是一个感情丰沛的人。

——当然,这其实未必是一个优点。人活于世,有时候总要有一些值得沉溺的东西,才能过得更值得一点。

可是离开京城后的日子里,她的轮廓却并没有模糊,反倒在他的记忆里,变得越来越明晰。

不论是新婚夜摇曳的大红花烛,还是马背上她高举圣旨,留下的惊鸿一瞥。

一遍又一遍的想念中,他认清了自己的感情。

那两个字虽轻,却很郑重。

赵明臻一下子就熄了火。

真奇怪,不善言辞之人认真说点什么,反倒显得格外真诚。

她抿了抿唇,试探性地朝燕渠伸出指尖。

他不知她要做什么,却没有动。

见他没有拒绝,赵明臻轻轻抚上了他的眉骨。

她的指尖微凉,燕渠的眼睫颤了颤,紧接着,便听见她柔声道:“听到了。”

“我听到你说,你很想我。”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山腰间环绕的云气,勾得人想要穿过它,去看山顶之上的风景。

明明是他自己才说的那两个字,可听她复述一遍,燕渠却又有些微妙的……难为情。

赵明臻本就抬眸打量着他的眉眼,这会儿更是将他细微的表情看得分明,不由轻笑一声,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燕将军现在想收回去,可来不及了。”

她嫣然的唇角微翘,看起来很好亲。

燕渠眼神一晃。

他克制着亲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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