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朵开得最好,可惜摘下来送去就干枯了,画给殿下看也一样”,“逾白好像在心里选定了人了,只是还不同我们说”,“京城天冷了,昨日我和承光都穿上了夹衣,殿下那里是不是也早入了秋”,“今日打马球,张岫又让着我进了五个球,殿下回来,会让我进几个球?”

有时独自一人看这些信,他会恍惚觉得,他好像并没离开过青雀,她和承光,虽远在京中,却也一直陪在他身边。

所以,终于到了冬末,在一年的最后一个月按计划回京时,虽然今次不需赶上青雀生产,他也还是鞭策着自己,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知道,这是“思归”。

离新年还有五天,下午,楚王抵达京城西门。

面圣回府,他来不及更衣,便大步迈进了云起堂。

寒冬的冷风呼啸,青雀还是站在檐下等他,这次,她大红的斗篷里还抱着承光。

那张他在画上看熟的小脸从她母亲怀里探出来,望见他就叫:“娘!是阿爹吗!是阿爹!”

“是阿爹!”青雀不知自己笑得有多高兴。

“承光的话说得这么好了?”楚王三两步走到她们面前。

“看阿爹的明光铠,”青雀抓着承光的手,摸了摸他冰凉的胸甲,“亮不亮?好看不好看?”

“好!”承光摸了摸,又摸了摸,新鲜的手感让她瞪大眼睛感叹,“哇!”

楚王垂眸,看着女儿发亮的眼睛,和她母亲毫无掩饰的,直白的,雀跃欢喜的神情。

她也想他。

当他更衣她要看,沐浴她也送他过去,见他回来,几乎是跳起来迎向他的时候,他便更加确定:

她也想他。

青雀的思念,在吹熄了灯烛的床帐里,表现得更为明显。

一次后,楚王还未想抽离,青雀已又撒着娇,缠紧了他。

体会着她的热烈,楚王挺身,俯向她耳边,轻轻笑着,状似随意地问:“想要孩子了?”

“什么呀……”青雀滚烫着脸,拥住了他。

或许是熟悉的炽热身躯让她安心,或许是宁静的深夜,更能让她感受清楚自己的心绪,也或许,是床帐里的黑暗激发了她的胆量。

在楚王抬起身体,要重新开始的时候,青雀抓住了他的手腕,又稍稍起身,勾住了他的肩颈。

“想要你……”

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她触到他耳边,在如雷的心跳里,又尽力大声地说了一句:

“想要你!”

第92章 牵在楚王颈间的绳索想到他会死,青雀……

分明才结束分别八个月来的第一次。

可是,因为太过快乐,青雀的身体早已软了,软成了一弯清水。

她尽力的“大声”,也因为嗓音沙哑又颤抖,实则在沉沉黑暗里,在楚王耳边,在两人交缠的呼吸下,也只是堪堪可以听清楚的,微弱的一点声音。

这微弱的一点声音,像牵在楚王颈间的绳索,引着他重新低下了头。

他又抚上了青雀的脸。他找到了青雀湿润又干涸的唇。

不再游刃有余地安抚、给予,也没有再故意逗她玩笑,哄她开心,看她的反应,他直接到甚至是冲动地含住了她。

研磨。深入。吮吸。

迎合。高涨。失神。

当这场又热又深的吻终于结束,青雀已经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耳边的喘息,像是她自己的,又像是楚王的。他急促的呼吸竟然与她的混在了一起。

——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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