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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秋一抬头,瞧见了一个熟透的红色水蜜桃。

“是表达鼓励的意思。”她这样解释道。

燕衔川理直气壮地大声要求:“我觉得这个行为非常不错,应该每天都做上几次,用来鼓励我好好做人。”

如果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要四处躲闪,恐怕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鹿鸣秋不说话,像是哑口无言。

燕衔川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娓娓说道:“你看,我每天假装做个正常人,多么辛苦,要和数不清的人谈话,社交,多么艰难。所以我应该得到大量的鼓励,这是理所应当的!”

鹿鸣秋放下手中的衣物,目光平静,内心困扰,“你知道我是没有任何其他意思的是吗?”

“互相打招呼的时候,贴面礼也是一种礼节而已。”燕衔川狡辩道,“我当然明白你没有特殊想法,我也没有,我只是在索取正当权益。”

这位以冷静果决著称的反抗军话事人露出束手无策的神情,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

冲动是魔鬼,是罪恶的开端,是祸事的导火索,而她当时的确没想那么多,就是看这人的表情太过可爱,脑子一热。

就像人看到自家的猫开口说话,信誓旦旦地说会养家,然后每天捡回来一些没什么用的垃圾。

那种抑制不住的怜爱之情,从她的心窝里涌现,进而迷惑了她的思维。

现在回想,未免有种利用燕衔川的感情,趁人之危的嫌疑了。

燕衔川还在眼巴巴地看着她,脸蛋红红的,耳朵红红的,过于纯情,也过于大胆了。

她真的很会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这幅表情可怜又可爱,连石头看了都要心软,何况鹿鸣秋这个大活人呢。

“每天一次。”鹿鸣秋退让道。

燕衔川还要抗议。

“不然一次也没有。”她又补充说。

这人立刻把张开的嘴闭上了,过来帮她收拾东西。

过了起初的兴奋劲,她又颓丧下来,闷声闷气地问:“要多久才能回来呢?”

“三五天左右。”鹿鸣秋说。

“我舍不得你。”燕衔川说。

“我知道。”鹿鸣秋叹气,“我会尽快赶回来的,好吗?”

“你保证?”

“我保证。”

不舍的话说得再多,也总有要停的时候。燕衔川送着她上了飞艇,怏怏不乐地挥手告别。

再大的房子,两个人住也不会觉得空,但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显得格外寂寞。

燕衔川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实在呆不下去,觉得很是焦躁,于是夺门而出,飞奔下楼。

小区里是有专门的宠物乐园区的,她之前见过,现在没事儿可做,就晃到了那里。

一大块草坪,有一些滑梯,橄榄球,网球,还有好多狗狗。

狗这种宠物,只有有闲有钱的人才能养,尤其现在社会,很少有人养这种金贵娇贵且需要陪伴的物种,当一个人连温饱都成问题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明天会不会死去,他是没有养宠物的想法的。

养宠物也是地位的象征,它们的血统,品相,都是值得拿来对比炫耀的东西,和珠宝豪车归属同等地位。

一部分人并不亲自养宠物,而是把它们交给请来的助理,想玩的时候屈尊摸上一摸,不想碰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也见不上一次。

所以在这里领着狗出来的,一个主人都没有,全是助理。他们为有钱人工作,在云梦台行走,必然要熟悉各种尊贵人士,了解相当程度的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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