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你还会哭,等会吵不过,哭给这白胡子老头看,呜呜呜……】

【胡说什么?谁只会哭了?】李世民撸起袖子。

【除了你还能是谁?说归说闹归闹,可不许动手啊……】

【我不动手,我动脚!】

【嘿,打不着,略略略……】

【好吵,我去。】嬴政听得头疼,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小学鸡吵架,和鹿鸣知会了一声,上了她的身。

刘彻偷偷向李世民挤了一下眼睛,用口型道:【还得是你啊,如果只有我的话,他根本不会理的。】

【毕竟,谁不想看始皇穿女装呢?】李世民无声微笑。

鹿鸣悄咪咪举手:【+1】

鹿家最近一直很热闹。自顶梁柱倒下后,整个九江城都在观望鹿家的一举一动。

按理说,知州病逝,朝廷该派新的知州来赴任才是,但是朝廷现在自身难保,长安沦陷,战火连绵,哪还有精力来管绀州的事?

那么依传统的宗法制,新任的知州从鹿家选,也是理所当然的。

鹿家诗书传家,庭院打扫的仆役都能对几句诗经,家风清正,无论男孩女孩都得读书识字,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这本来是很好的,只是恰逢乱世,礼乐崩坏,贼子横行,难免使人烦忧恐慌。

鹿青梧病重的那段时间,身为鹿家年纪最长的老人,鹿翁夜里时常睡不着觉。

“呦呦回来了吗?”

“还没有。”

“大约走到哪儿了?”

“不清楚。兴许快到尧州了。”

“希望上天保佑,让这孩子平安归来。”

鹿青梧心心念念的女儿没有如期归来,他最终遗憾地在雨夜撒手人寰。

鹿翁一大把年纪,自以为也看透了生死离别,可还是为这份遗憾落下泪来。

那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姑娘,他自然也希望她能在乱兵之中保全自身,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所以,面对族里纷纷扰扰的异议声,鹿翁选择充耳不闻。

“一笔写不出两个鹿字,呦呦虽年轻,然名正言顺,我鹿家子弟不得妄言妄听,谨言慎行,一切听呦呦调动。”

“就算呦呦想开放藏书阁,任人取阅?”鹿冲之问。

“她要开,便开好了。只要别把典籍弄坏了就是。藏书阁里,本就有许多,是她父母增添进来的书。——她如今是鹿家的主事人,有这个权利。”鹿翁轻描淡写。

“呦呦还说要举办科举,无论何等出身性别,都可以参考,择优录取,封卷糊名,甚至还有什么武举,算科,织院,工院……”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也无甚不好。”鹿翁混不在意,“难不成你们怕与那些贩夫走卒同场竞技?”

“我们怎么会怕?”鹿冲之道,“读了这么多年书,又有家中长辈教导,要是考不过那些散路子,岂不是该一头撞死?”

“你呀,心浮气躁。”鹿翁摇头,“即便输了又有何妨,静下心来继续用功,一心一意做学问,总会有所收获的。读书习字,本就是为了让自己平心静气,增长见闻,宠辱不惊。得失之心,莫要太重。”

“孙儿受教了。”鹿冲之拱手,“不过族内的意见可以忽略,外面的物议可沸反盈天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鹿翁捋了捋胡子,“好在呦呦这场仗打得实在漂亮,也能堵住悠悠众人之口,不再提起她一会男一会女的荒唐事。”

白马书院的山长崔冼,与鹿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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