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活人?都要“不把对方当?人?看”了。

“那我是什?么?”闻笙扯扯她衣角,声音有点?娇气,带着威胁意味:“你可要把话?讲清楚。”

“那就……”迟绛托着下巴假装思考,拖了好一会长音,才挑眉笑道?:“那就是夜晚吧。”

静悄悄的夜晚,灵感迸溅,智者在这里失眠。

“那你呢?”闻笙追问。

“那我自然是白天。”迟绛脑袋轻轻一歪,枕着闻笙肩膀。

“那我们岂不是势不两立。”闻笙愈发不懂迟绛了。

“可是日?暮时分,她们也会擦肩而过,浅浅打个招呼。而且白昼与黑夜相依,才组成完整的一天。”迟绛重新挂上耳机,“对了,这首歌,你听过没有?”

她按下播放键,Ingrid Andress的《We''re Not Friends》。

“我们不是朋友/但我们十指相扣。

我们不是朋友/我们在凌晨两点?钟接吻。”

歌词直白甚至露/骨,她们两个却?都竭力克制着表情,严肃得好像在做一份2倍速的听力练习。

气氛眼看着滑向暧昧时,闻笙及时刹车:

“对了,迟绛,你还没有邀请我。”

“那你会来吗?”迟绛体贴地笑了笑:“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邀请我。”闻笙佯装生气,把迟绛的脑袋扶起来,不准她再靠着自己。

不喜欢热闹是真的。置身人?声喧闹的场所,她总是不知所措,只?想在角落里隐身。

可这是迟绛的生日?,十六年前的这一天,一个很可爱的朋友诞生,这天就变得不同凡响。

她可以为?此忍受嘈杂。

“那我现在正式邀请你,还来得及吗?”迟绛眼睛转了转,把手机放在闻笙手里,“你就在这里稍等?一下哦,我马上就回?来。”

她跑去食堂的小?卖部,买了蛋黄派和好丽友回?来。

“哎,即使把它们叠起来,也还是有点?简陋,但至少是双层蛋糕了。”迟绛分一个巧克力派给闻笙:“等?你考上喜欢的学校,我们就切一个大蛋糕来庆祝。”

两人?对着巴掌大的“蛋糕”闭眼许愿,唱生日?歌。把巧克力派咬出一个小?豁口时,她们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迟绛问。

“那你在笑什?么?”闻笙把问题还回?去。

“我不知道?。”迟绛又咬下一口好丽友。

“那我也不知道?。”闻笙觉得这派甜腻腻的。

她其实?不太适应甜度过高的食品,此刻这点?甜蜜却?叫她感到切实?的快乐。是尝过最?美味的巧克力派。

“好像,该回?班了。”迟绛摘下耳机,起身掸掸校服裤子?,“怎么办?来的路上我还在想要和你生气,结果没生出来。”

闻笙笑她:“听起来,你还有点?遗憾。那现在生气也来得及,要不要试试?”

“不,我已经过气了。”迟绛心里开心的时候,就容易胡言乱语。

她双手揣进?口袋,蹦跶着走在闻笙前面:“闻笙,你不知道?怎么交朋友的话?,其实?我可以教你啊。就像你教我化学一样,其实?这里面很多知识点?,背熟悉了再处理问题,就可以得心应手。”

“比如呢?”闻笙跟在迟绛身后,听她漫无边际地鬼扯。

“比如——相信。”迟绛说,“信任,这最?重要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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