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一年后明显变化,那就不得不提苏恕时常旷工的羞耻心了。

扒裤子这种事放在一年前,苏恕恨不得原地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连个后脑勺都不留给他。

处的时间长了,人也放得开了,现在两条腿搭在床边晃来晃去,也不觉得害臊,还能一个劲儿告诉沈聿卿哪块疼。

被苏恕的手往下一带,沈聿卿才看到苏恕大腿上的一块淤青。他用指腹碰了下,苏恕贼夸张地开始皱眉,还小声“嘶哈嘶哈”了几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骨头断了。要知道去年这位骨裂都没吭声,如今在沈聿卿眼皮子底下疼得“热火朝天”。

这点伤放在医生眼里根本排不上号,可在沈聿卿这儿就是个事了。他拎着药油回来,坐在床边的苏恕时不时地挠一下大腿,然后特无辜地望着他。

家里的药放在哪儿没人比沈聿卿更熟悉,他拍开苏恕的手,问,“怎么弄的?摔了?”

苏恕也看着那一块淤青,下午撞的时候挺疼的,后来疼劲儿过了。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没想到过了一下午发酵成这样,最外一圈是不起眼的青色,中间的又红又紫的颜色像是穿过皮肉狰狞地往上爬。

乍一看还挺吓人的。

“下午没注意,撞桌子上了。”

药酒慢慢揉着,辛辣的气味窜进鼻子里,味儿冲到苏恕都不犯困了。

他动动腿,火辣辣的一片。

“这几天是有什么……”沈聿卿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到一半又被苏恕打断了。

“沈聿卿。”苏恕喊他,在沈聿卿看过来的时候,舔了舔唇角,“我饿了,想吃椒盐酥肉。”

沈聿卿还没直起来的腰硬生生停住,他看了眼时间,试图唤醒苏恕少有的良心,提醒道:“现在已经一点了。”

半夜一点。

良心早就被丢到犄角旮旯的苏恕翻了个身,去床尾找睡裤,然后躺在床上双眼放空地看着天花板。

语气明晃晃变得失落,“把我喊回来,还不给饭吃。”

沈聿卿:“……”

这话说得像平时亏待他似的。

沈聿卿在家没戴眼镜,习惯性地想捏一捏鼻梁,抬头才发现手上都是药油。

念叨了大半天,没得到回应。苏恕小幅度侧头去看沈聿卿,只见一道人影靠近,紧接着耳边就是咯噔一声。

苏恕坐起来,看着沈聿卿去洗了洗手,并且留给了他两个字。

“等着。”

家里的冰箱还有里脊肉,动动手的事,沈聿卿没感觉麻烦,只是觉得大半夜吃东西的习惯不太好。

沈聿卿洗完手就下楼了。

苏恕目视着沈聿卿的背影离开视线内,唇角浅浅的笑才慢慢地消失不见。他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放空地望着窗外,心里像是空了一块。

楼下厨房的灯亮着,苏恕下楼的时候,沈聿卿正在往里加面粉和鸡蛋。

做饭这种事情,苏恕插不上手,他靠在冰箱门上,看着沈聿卿熟练地炸酥肉。

腌制好的里脊肉裹着面糊,滋得一声在热油中炸得酥脆金黄。

唯一遗憾的是,炸好的酥肉没放辣椒面,只放了酥盐粉。苏恕小小地抗议了一下,被沈聿卿无情地驳回。

“行行行,我嗓子不好我不放。”

苏恕缩回去拿辣椒面的手,直奔刚出锅的酥肉。

沈聿卿怕他添乱,塞给苏恕炸好的一盘,把他撵出厨房,“不穿衣服就去客厅待着。”

苏恕不同意,后腰抵着中岛台,“我好歹穿了裤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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