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敲提姆的门,听到里面一声有些虚弱的“进”。
“还好吗?”我端着托盘走进去。
提姆上半身绑着绷带躺在床上,皮肤因为失血有些苍白。
“还好,”他动了动头,看着我,“小伤。”
我走近了将托盘放下,看到了他绷带上渗出来的血。
“你跟我说这叫小伤。”我叹气。
“好吧,其实挺严重的。”提姆改口很利索。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给我玩真真假假那一套哈。”
“先吃点东西,然后吃药,”我把碗端起来,看着他,“能坐起来吗?”
提姆手臂撑起,要起身,我就看到了他绷带上的鲜红开始扩散。
“好了可以了,”我把他按住,“我喂吧。”
提姆:“不至于。”
“哟,现在还会说这种词了,”我还是把他给按回去了,“放下羞耻感,享受服务好吧。”
我本来以为这么说,能缓解一下尴尬,没想到说出来完全没效果。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我,我端着个碗更尴尬了,有些无奈,憋了半天别了一句:
“哥哥,就吃个饭。”
结果是我看到他脸一点点红了。
我:????
我:“我是说了什么戳到你的羞耻点了吗?”
提姆:“不是要吃饭。”
我:“哦。”
3.
其实我完全按照照顾病人的喂法照顾提姆,在我眼中他早就是我的家人了。倒不如说我尝试用在原本家庭里学到的一些相处模式来尝试融入。
但是好像造成了反效果?
提姆的脸色逐渐恢复苍白,反而是我在喂食中渐渐不自在起来,只能努力找话题。
我:“我给你炒猪肝,吃不吃?补血的。”
话题一下从诡异的气氛回到我的舒适区。
提姆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像是在艰难地思考。
“不能接受?”我歪着头看他。
“有些艰难。”提姆客气回绝。
“那我给你煲汤?就煲鸡汤,给你放几颗红枣。”
他想了一下,还是很给面子地同意了。
我看着他把药吃掉,才收拾东西准备下楼。临走之前我还是没忍住,开口问:
“怎么不能告诉我吗?或许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东西。”
他对我的问题并不意外,只是拍了拍我的手背表示安慰。
“放心吧,问题都会被解决的。”
“好吧,那我说清楚一点,”我自暴自弃,“关于虫子的事情,你们真的不需要一些玄学的帮助吗?”
迄今为止我也只给杰森送过一些防身用的符纸。
“如果你们因为这件事手上,我会很难接受,”我说,“因为这本身是我的工作和责任,现在的状态是我完全撒手,把事情丢到别人身上。”
“哥谭不是你的责任。”提姆平静的语气不容拒绝。
我好不容易蓄起来的一口气就这样散掉了,有些无力又有些难过。
提姆忽然伸手拨开我散落在脸旁的头发。
“回家的时候你还很瘦,现在终于看起来健康了一些,”提姆放缓语气,像是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