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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付淮槿要是拖不动席飞,对方随时就能上来帮忙。

付淮槿没跟他多说话,带着旁边的席飞走了。

往前走几步回头瞥眼那道虚影。

远远的,那个男人似乎还正在睨着他,站立在那儿一直没走。

咔哒一声。

空气中,又有谁的打火机被摁开。

停车场里这个点车还不少。

还有的车刚开进来,一堆男男女女从上面一涌而下,看样子也是来喝酒的。

“你认识刚才那个人?”付淮槿问席飞。

席飞摇摇头,看上去酒还没醒。

付淮槿也没再多问,扶着高大的身躯趟进车后边,脱下外套给人当枕头垫底下。

结果刚躺下去的席飞忽然拽住付淮槿的衣领,拉得贴近自己的脸!

一刹那付淮槿都以为人要在车里吻他。

结果席飞只是凑到他耳边,嘴里呼出的全是酒气:

“送我到北亭新城。”

付淮槿一愣,眉头不可置信地皱紧:“你又不回家?”

声音忍不住拔高一度:“那你今天让我来接你做什么??”

席飞没有回答。

只交代完这一句就重新趴下去,头埋在车里柔软的毯子上装死,像刚才那只是一句低低的梦呓。

付淮槿定定看他,忽然觉得自己今天压根就不该过来。

两手握紧又张开。

先没回车上,只靠着车门,望着不远处的那家酒馆。

抽了今晚的第一支烟。

抽的时候还记得车里人闻不惯烟味,没抽几口就收起来,从口袋里掏了枚口香糖塞嘴里。

北亭新城。

付淮槿刚把车停楼栋门口。

底下站着一个女人,头发高高盘起来,身上单薄的睡衣外披了件外套,刚看到他就向他招手。

是席飞的亲姐姐,席岄,和付淮槿大学是一个社团的,两人算是多年老友。

见人刚下车就快步走过来,轻道:“淮槿,今天辛苦你了。”

“没事。”

付淮槿说完就走到车后边。

车门打开,里面一股子的酒气,席飞已经完全睡着了。

席岄往那看眼,丝毫没有要往里扶人的意思。

抿着唇对上付淮槿,脸色说不太好:

“淮槿,我跟你说句心里话,要是实在不行就算了。”

付淮槿顺着她目光也往车里看,没作声。

席岄特别无奈:“你看看你,当医生的,一天天的工作这么累,好不容易能休息会还得都耗他身上。”

“我真后悔,当初就不该介绍你们两个认识。”

这世上没人比席岄更了解他弟弟。

席飞本身是乐队主唱,优秀是优秀,身边追他的人无数,但爱玩也是真的,前些年身边的人就没断过。

而付淮槿是他们江大那年的红人。

就连他们这些学艺术的,都知道医学院里出了个付淮槿。

保研刚上来就连发三篇核心,讨论在麻醉过程中心肌耗氧高和心率慢之间的平衡点,跟着院长申报到两项自然学基金。

最重要的是他还长得好,就连他们那届的辅导员,在人毕业那天都隐晦地表示过好感。

但就是这么个人,偏偏遇上他弟这个浪子。

付淮槿先是往车里看眼。

再看向旁边的席岄,没正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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