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容川当然不知道,闻玦是佩服霍容川居然能把白闻瑾压在身下。
在闻玦看来这家伙是真的不怕死啊。而且压完之后还能活蹦乱跳,更让人敬畏了。
闻玦的体面离场让霍容川能堂而皇之地跟白闻瑾美美度过二人世界……好吧,是五人世界了。
年年和又又都很开心,一路上都在畅想着等到了海边,他们要把沙子堆成什么形状。
他们出发得比较冲动,路程开到一半就赶上了晚高峰,长长的车流堵得水泄不通,原本叽叽喳喳的小朋友们渐渐安静了下来。
摇摇晃晃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又迷迷糊糊从甜美的梦境中醒来,他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把肩膀上的宗越的脑袋给扶好,哑着声音问,“大哥,我们到了吗?”
“咦,又又醒了呀。”坐小朋友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白闻瑾换成了霍容川。
霍容川拍拍在他怀里哼唧的年年,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压低声音说,“应该还有半小时就差不多了。”
又又扭头,黑漆漆的瞳仁里倒映着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某个骑着车哼着歌,摇头晃脑的小朋友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徐妈妈正在和徐嘉禾说着话,半掩房门被人“咚咚咚”地敲响。
随后,一个圆圆的脑袋从门口探出来,奶声奶气地问,“小姐姐在吗,我可以进来吗?”
“呀!是你呀弟弟。”徐嘉禾惊喜地冲着他招招手,“快进来。”
又又骑着车子溜进来,观察徐嘉禾和徐妈妈红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宝宝,小哥会回来陪你呀,还有李子,他们都在家。不是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
看着又又眼角泛起的泪花,白闻瑾心里觉得有些异样。名为“牵挂”的情绪牵动着他的心。
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比较冷情的人,没有太强烈的情绪。这么些年除了母亲离开之外,唯一能算得上“动情”的只有霍容川。哪怕最后他跟霍容川分手了,他很难过,但也只是觉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能拥有最好,拥有不了,虽然有遗憾,但也能坦然的面对。
可是对着又又,他却感觉到了一种属于灵魂的牵绊,这个明明还很小的小家伙,不知何时占据在他的生活里占据了大量篇幅。
办公桌上摆着和小孩在游乐场的合照,卧室里凭空出现了不属于他的绘本、油画笔,还有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玩具。床上多了一个印着猫猫头的枕头,床头多了一只大黄狗闹钟。
有次去衣柜里拿衣服,某件没有口袋的白衬衫变了样子,胸口的位置凭空冒出一个“口袋”,某个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彩色水笔画上去的。
生活的每个角落里都有名为“又又”的影子。而想到即将要跟他分开一周,白闻瑾就觉得难受得厉害,甚至有一瞬间冲动地想要跟小朋友说不出差了,不让他一个人待在家里。
但是就算这次不去出差又能怎么样?人生在世,各有各的任务。小孩要上学,他要上班,避开了这一次出差,还是会有下次,下下次。
白闻瑾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大意是说父母和子女之间的关系是一场目送,不必追。他觉得虽然他只是又又的哥哥,对又又费的心思和给予的情感,一点都不比一名溺爱孩子的父亲少。
他的心情小朋友不理解,又又非常抗拒,抱着脑袋大声叫起来,“我不要!我不要你出差!不要不要不要!!!”
“我讨厌出差,我不要你走。”
又又委屈得不得了,紧紧抱住白闻瑾的腰部,留给他一个圆乎乎的脑袋,呜呜哭了起来。
他真的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