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很可怜。

里纱觉得她应该保持理智,吸取教训。不能再随随便便就同情他了。就算再怎么可怜,她也不能太溺爱了。她坚持要起来:“该收拾餐桌了。”

非常正当的理由。

狱寺隼人抱着她沉默了很久才说:“我来。”

里纱问:“你会吗?我的盘子都是我精心淘回来的,上次已经被迪诺先生打碎两个了。”

听到了无关者的名字,狱寺隼人又不高兴了,但他不想说里纱,于是将她抱起来好好地放在沙发上:“我很快回来。”

“哦。”里纱挥挥手,让他快走。

因为拖鞋被留在了原地,所以里纱被困在沙发上不能走了。她不是很介意,随手就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其实她现在很少看电视了。随便挑了两个频道都是在播新闻,无趣的可以。里纱感觉到无聊,又想着拿人消遣:“狱寺——”

她拖着长音喊人,又不说是什么事。

狱寺隼人带着一手的泡沫走出来蹲在她身前:“怎么了?”

“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认真工作。”里纱从他手上耗了一把泡沫糊在他脸上,“好了,你可以继续工作了。”

狱寺隼人又很想吻她。

但是现在确实不方便了。

里纱看他欲进又止的动作笑起来:“你有读过马雅可夫斯基的爱是万物之心吗?”

“没有 。“狱寺隼人精于理工,但文学涉猎仅限于意大利和日本。

“Yourrealpuppykissesyou32milliontimesaminute.”

(你的不折不扣的小狗,每分钟吻你三千两百万次。)

为什么是三千两百万次?

天才的数学脑袋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

时钟一年要走三千两百万次。

所以小狗想吻你每分每秒。

狱寺隼人喉结滚动:“等我,马上好了。”

等狱寺隼人好不容易把碗盘和厨房都收拾干净,里纱已经一个人静悄悄地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没穿鞋,双脚冰凉。狱寺隼人握了一下,准备抱她回房间。

里纱却醒了。她迷迷糊糊地问:“好了吗?我的盘子没事吗?”

“好了。盘子没事。”狱寺隼人说,“在这里睡会感冒,我带你回房间。”

里纱打了个哈欠,伸手等抱。

她喝酒一向都是助眠的。

狱寺隼人将她抱了起来,另一只手还有余力去捡她的拖鞋。

他进里纱的房间可以算轻车熟路,放下人准备就让她睡了,但里纱没这么打算。她坐起来找自己的拖鞋。

狱寺隼人给她穿上:“还要做什么?”

“洗澡。”里纱说,“这里、还有这里,都是你的口水。你太脏了。”

“……”狱寺隼人又去吻她,“我的错。”

里纱茫然地看着又凑过来的狱寺隼人,完全没感觉到他认错的诚意。他哪里觉得自己错了

这次是里纱坐在床上,狱寺隼人单膝跪在他面前起身吻她。占据地理优势,里纱终于可以踹他了,脚心用力地踩在狱寺隼人的大腿上,然而这点力度对狱寺隼人来说根本无关痛痒,甚至是一种鼓励。

里纱急了。可声音和气息都传达不出来,最后唯一能往外出的只有眼角渗出的泪珠。

把人欺负哭了,狱寺隼人终于放开她。

里纱抿起嘴不让他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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