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可你只需学一门,不学也无妨。”大块头细数着沈聿的特殊。

沈聿冷笑。

他,皇帝,还要处理国事,没功夫整天待这儿。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大块头捂住空空如也的头,崩溃地喊了声。

沈聿不再看他,说出来吓死你。

“此事就你们知道?”沈聿问。

其实他家珣知不知道也无妨,给他点明显的提示,看他什么时候猜出来。

“应当就我们学舍的知晓。”

沈聿“哦”了声,又问:“为何陆博士不教我们学舍的学子?”

“今年轮到陆夫子教刚启蒙的学子,那些小娃娃都是名门之后,咿咿呀呀吵得很,偏生还不能打,个个是烦人精。”大块头没心没肺地笑了声,“走走走小泥鳅,我们去后林比试。”

沈聿甩开他的手,一字一字地说:“我姓萧名钰字明璆,不叫小泥鳅。”

大块头“哎”了声,憨笑着赔罪,“知道了小泥鳅,我这不是有乡音。”

沈聿:“。”好窒息。

“话说小泥鳅,你和陆夫子又是什么关系。”大块头碰了下沈聿的肩,“我昨日亲眼见到陆夫子给你送衣袍。”

沈聿冷酷回:“你不能知道的关系。”

“哎呀,好泥鳅,你和我说说嘛。”大块头学起那些娇羞的小姑娘,拢着胳膊,和沈聿撒娇,“我脑子笨,只能想些邪门歪道,不然今年考核就过不了了。”

“你好烦。”

“小泥鳅…”

沈聿被头脑简单的大块头烦得不行,大步向前走,身后忽而传来个陌生的声音,语气却很是熟稔。

“你们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是个满头半白的老夫子,背着手,浅笑,“小钰,你随我来一趟,有故人求见。”

沈聿:“?”

……

夫子住的斋舍后有处灵潭,又分出汩汩溪水流淌,旁设矮桌蒲垫,缭绕的水雾弥漫开,恍若仙境。

熟悉的身影跪坐在蒲垫上,稳稳执着矮桌上的茶杯,低下目光,全神贯注地看着桌上的棋局。

是张太师。

而旁老夫子的身份不言而喻,自是国子监焉坏的温祭酒温源。

沈聿原先只知有这人,却是没记得他的长相。上朝时那么多人挤在殿内,他只能瞧见他家陆大人。

“还在想着这盘棋呢。”温源捋着胡子,朝着静心下棋的张太师喊了声。

片刻,张太师笑着道了三声“妙”,转过身,正要和沈聿行礼。但沈聿已运轻功跃上,扶住他抬起的胳膊肘。

“学堂之内,理应弟子向夫子行礼。”沈聿揭下面具,行了个弟子礼。

“陛下有些变了。”张太师欣慰不已,“在未服用明朱散前,陛下的性情亦有些急躁,君子性温而雅,不疾不徐,陛下如今长大了。”

沈聿坐到他对面,看了眼桌上凌乱的棋局,没应这话。

“景王归京,牵扯陈年旧事,不是什么可以大张旗鼓的事,他流放明州这些年,竟无半点长进。”张太师叹气。

“太师见到如今的景王,可觉他和以往有些许不同?”沈聿问。

张太师拧眉,“他先前还算温文尔雅,可如今的景王,戾气盈胸,负气好斗,绝非良善之辈。”

“判若两人呢。”沈聿敛眸深思。

“确实如此。”

沈聿倏地扬唇,“有太师这番话,那便没什么关系了,朕将景王关押在景王府中,他此生再无作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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