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谁许你开口了?”

裴良玉想了想,问程女史:“你既说是栽赃陷害,那她二人被抓之时,你在何处?”

“奴婢自是在司闺司理事。”

“从未离开过?”

“自然。”

“可有人证?”

“有的,”程女史答得毫不迟疑,“奴婢是与程司闺同在一处。”

裴良玉点了点头:“那么程司闺那日,可出过门?”

这一回,程女史想了许久:“奴婢记不大清了,许是有的。”

“既是你与程司闺同在一屋,那日可有人来寻过她?”

程女史答得更慢了些:“奴婢埋首于文书间,实在不曾注意。”

裴良玉轻笑一声,示意钱掌正传了证人进来。

首先是一名宫女,说曾往程司闺处送东西,并没见着程女史,而后是一名小黄门,说曾在缀锦院附近的园子见过程女史。

裴良玉放缓了语速,语气却凌厉了几分:“你不是说,你从未离开过司闺司?”

“奴、奴婢,”程女史面上带了几分慌乱,“奴婢日日忙着,许是将哪一日记混了也是有的,是,奴婢就是记混了。奴婢那日是出去过的。”

“那你去园子做什么,缀锦院离三司,可远着呢。”

裴良玉见程女史额上起了汗珠,往桌上用力一拍,霍然起身:“还敢狡辩!”

程女史冷不丁被裴良玉一下,慌乱着瘫在地上。

“钱掌正,”裴良玉板着脸道,“带下去,问出是谁给她传的消息。朝堂上的事,连本宫都不清楚,她一个小小宫婢,又是怎么知道的。”

钱掌正忙领着人出去,怕裴良玉等得久了,也不敢回掌正司,就在廊下审了起来。

青罗赶上前,捧起裴良玉的手细看,果然已经红了:“殿下您要吓她,砸东西也行,何必用自己的手拍,若是肿了可怎么是好。”

裴良玉也觉得稍稍有些疼,可在青罗面前,自是不肯认的:“她嘴这么硬,若不吓一吓,怎么肯说,只是要她甘愿吐露背后之人,怕还得费些功夫。”

“殿下若想得知背后之人,奴婢倒有个法子。”

裴良玉抬头看去,发现说话之人,正是立在青罗身后,与云裳相熟的二等宫女秋娴。

裴良玉收回手,端坐于殿中:“哦?说来听听。”

“是,”秋娴应了一声,“程女史与程司闺乃是嫡亲的姑侄,因一司女史需三四人同住,程女史便借口为程司闺守夜,搬到了程司闺住处,姑侄二人几乎日日都在一处。”

“是以程女史方才撒谎时,头一个想到的,便是程司闺。殿下可遣人去与程司闺对视,如今程女史已经招认,若程司闺也撒了谎……”

裴良玉闻言轻笑一声:“本宫知道了。”

秋娴欠身一礼,没再继续往下说。

“既是你想出来的法子,不如就由你领人去问程司闺,”裴良玉意有所指道,“到底是母后钦封的女官,待她客气些。”

等秋娴出去,青罗才疑惑的问:“殿下是想让程司闺去寻皇后娘娘?”

见裴良玉没有否认,青罗才道:“秋娴她,能领会殿下的意思吗。”

“能不能领会,再等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裴良玉自打那日听了云裳的话,就对这秋娴很有几分好奇。

只是她才进宫,贸然打听一个宫女从前在掖庭的事,难免惹人生疑,加之秋娴连日来也勤勤恳恳,并没出头,她也就暂且按下了。

今日秋娴自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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