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二十度出头的天,还没到热成这样的程度吧?

嘟哝完,不远处从门口冲进来一个大学生样的穿黑t老北京布鞋的男孩儿,冲到这儿也开始一顿怒怼电梯案件。嗬!

“叮咚。”三十七楼到了。

王曾亮出了电梯,没跑,靠在墙边停了下来。刚刚一顿跑,跑得他胸口剧痛无比,心脏感觉都要蹦出来了。辐射般的疼痛从胸口肋骨处辐射到全身四肢,连呼吸都跟被针扎似的。

医生说了让这段时间不要乱动,最好在家卧床静养,这才在医院卧了两天他就跑出来了。

“呼……呼……”

他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呼吸没有那么难受后,抬腿想走。邹黎的工作室就在这里,3708室,就在这条通道拐过去的最里侧。邹黎一向喜欢这种旮里旮沓的地方,买房子也好工作室也好,都要搞在没几个人的地方,宁愿多花时间也不想被人打扰。

他倒是爽,苦了王曾亮了。去他那住,上下班开车都最起码一个小时起步,现在更是,肋骨裂了走个路还要绕那么长的距离,真他妈的……

王曾亮忍着痛挪着往通道里走,心想自己这个样子简直像极了得了绝症快死了还要坚持过来见情人的狗血剧男主。只不过他不是过来表白的,而是过来放狠话恶心人的。

对,恶心人。

随便。可真是邹黎的风格。

出了轨还这么洒脱也就独他一份了。随便,哈。随什么便?意思是你忍不了绿帽想分也可以,不在乎,戴得住帽子愿意三人行也可以,是这样吗?分不分都无所谓是吧?六年处了个寂寞是吧?被他舔了这么些年觉得他好拿捏是吧?

人家出个轨,愧疚也好,羞耻也好,补偿也好,不管怎么着多少还有个态度。就算讥讽他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他配不上滚一边,让他彻底死心也行。

结果?就这?

一句解释都没有,说分ok,不分随便。医院医院不来,电话电话没一个,这就是见过双方父母的两口子,这就是一起过了三年多的枕边人。这就是他当初宁愿跟他爸妈断绝关系也要为了他站在另一边的认定了的伴侣,这就是让他挨没生养过他的老家伙几个耳刮子还心甘情愿弯膝盖下跪好言恳求的……他以为只要付出得足够多,就终有一天能感化他让他爱上自己的,他自以为的爱人。

太贱了。

【随便。】

好像他是条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贱.狗。太他妈的贱了。

到了3708室门口,他听见玻璃门里有人影在动,还有声音。

“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想要卫生间的空间显得更大一点是吗?嗯……您继续说……”是邹黎的声音。

音色平稳,声调正常冷静,正在工作中。

瞧瞧,看看。这就是他那个精通于情绪管理的爱人,牛逼吧?他连着两三天没阖眼,班没上电话没接,睡睡不着,吃吃不下,满脑子都是他邹黎出轨,分手,过往,未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地狱里,煎熬着,没有一刻的安宁。

而这位呢?

还能工作。情绪稳定地工作。

厉害啊。厉害。不愧是被他前前后后舔了六年都没舔化的石头。

“就这两天吗?要提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时间不够的话,之前计划好的方案……是的,好,那我这两天赶赶工……没关系的,理解您的难处……好,好,再见。”挂完电话的邹黎揉了揉眉心,正要继续回去投身工作,就被一边的助理戳了戳。

他抬起头:“怎么……”

助理小声道:“王总来了。”说着,小心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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