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吗,一个人喝,其实没啥意思。很快,郝瘸子和小克,也经不住**,加入到了烂醉如泥的行列,三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尽情狂欢,忘掉了一切烦恼。只有乔四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缓缓走出屋外。月色皎洁,乔四望着明月,一言不发。别人皆醉我独醒,这是一种痛苦。可他是大哥,身为大哥,就要承受那么多无奈。他挥了挥手,让旗下马仔,去找了几个身份可靠的美女,陪兄弟们狂欢。酒色不分家,喝酒没有女人怎么行。而他自己,千叮万嘱,让李正光保护好几兄弟的安全后。拒绝了保镖的陪伴,独自开着车,缓缓离开了黄庭利的住处,驶向了无尽的黑暗当中。
夜色漆黑,一个人,一辆车,乔四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要做什么。他漫无目的的在黑夜中独行,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自从他成了一方大哥后,出入皆是前呼后拥,成群结队,很少有单独出来的机会。曾经,年少的他以为,这就是他想要的日子,可是现在,他明白,他错了,这种日子其实并不舒服。温柔乡,磨不平他的雄心壮志。酒色,无法减淡他那杀戮的血液。修罗战场,才是他的家,他的世界。他天生就是属狼的,一头孤傲的独狼。即使身份再高贵,也改变不了他的狼性。红眼就想杀人,看谁不顺眼,就想揍一顿,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做事不顾一切后果,标准的亡命徒,这就是他,乔四。
黑色的奔驰560,开到了哈市郊区的一条胡同当中,忽然停下。任何路,都有走到尽头的一天。任何车辆,都有停下的时刻。即使乔四漫无目的的行驶,终还是无法抵抗命运的。他静静的点上了一根烟,陶醉的抽完,然后拿起车上的一把手枪,检查了下子弹,揣进了怀里。下车后,又从车的后备箱中,取出了一把日本短刀,拿在手中。
熟悉乔四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但答应兄弟的事,他一定会做到。计谋,他不是不会用,恰恰相反,他比谁都更阴险狡诈,只是他的性格,轻易不允许自己使用那些偷鸡摸狗的技巧,他更喜欢有什么事,直接用刀子解决。因为他是暴力的信徒,他相信,世上没有暴力解决不了的问题。既然有人可以信佛,为什么不能有人信奉暴力。
黄挺利的事,就是他乔四的事。他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一个人敢不来,杀他全家,十个人敢不来,那就全杀了。杀到他们胆寒,杀到他们颤抖。他就不信,世上还能有人不怕死,就算自己不怕死,也要为父母兄弟想想吧。羊皮卷毛龙家,虽然凶残,但尚有个限度,尽量避免祸及别人家人,除非是深仇大恨例外。可乔四不管,他的作风,一向就是要么不做,做就做绝。因为他的眼里,只有敌人和朋友两种人,对敌人,就不能仁慈,就要斩尽杀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