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先陪你玩到这,我们改日再……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库尔班面目狰狞,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一夫拼命,万夫莫当。刚才,黄庭利不顾实力的差距,硬是猛打猛拼,完全一副拼命地架势,一时让他手忙脚乱,甚至落了下风,心里难免有些不顺畅。而正当黄庭利气喘吁吁,体力明显下降之时,又传来了撤退的口号,这让他一肚子火发不出来,只能悻悻的离开。

汗水,一滴滴从黄庭利面颊跌落,他握着长刀,狠狠盯着库尔班的背影,双拳紧握,咬牙切齿。愤怒,让他的眼睛红的快滴血了,而他的胳膊,由于过度的激动,青筋暴凸,血管都快要炸开了。他在犹豫,是不是该冲上去,不死不休。不过,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他不是一个鲁莽容易冲动的人,他现在气已失,力已疲,贸然不顾生死,只会自取其辱,其结果不但报不了仇,还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他可不会做这种白痴的事情。越是仇深似海,越要珍惜自己的性命,命都丢了,还谈什么报仇。不过,他怎么感觉库尔班临走之际说的话,话里有话呢。难道新疆帮真的这么不堪一击,一见血就退缩了,这明显不太可能,也不符合少数民族人的血性。可新疆帮能有什么后招呢?

冷笑,挂在乔四面颊上,通常,两军交战,占了上风的一方,心情总是特别清爽。可乔四很快笑不出来了,他不是白痴,白痴也成不了雄霸东北的黑道大哥。当他看到新疆帮真的在撤退时,他感到了一股危险,前所未有的危险。这种怪异的感觉,不知道救了他多少次性命。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只有自己的感觉,才是真的。乔四明白,自己绝不会无缘无故有这种错觉,他的瞳孔收缩,下意识的四处张望,却什么都没看到。但出于小心使得万年船的心理,他还是让一部分马仔,拿出了车中的枪械,散布在他四周警戒,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不过,人啊人,算来算去,其实算的都是自己。乔四还是大意了,他似乎忘记了禹作敏是怎么惨败的。在他的潜意识当中,黑社会就是黑社会,始终没有和政治挂上边。新疆帮众,可不是单纯的黑社会分子,他们的另一个名字,才是他们一出生就有的身份,这个名字就是恐怖分子,当然,恐怖分子在中国,也分业余的和专业的,专业的叫东突,像他们这些业余的,只是些民族激进分子。其日常主要还是以黑势力抢钱为目的。但在有需要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为了圣战、为了独立,献出自己的生命,向任何阻拦他们的人下手。

李正光带着小霸王等一群王牌打手,不依不挠的紧追不舍,想要乘胜追击,斩草除根。但却被一梭子子弹挡了回来,暴怒的李正光,嗷嗷怪叫,立马让马仔回车里拿枪。新疆帮有枪,他没有嘛,谁怕谁。愤怒,会让人丧失理智。冲动的李正光,压根就没想过,既然新疆帮带了大批枪械,如何会一触即逃,丝毫没有做像样的抵抗,南不成变守法公民了,警察不让用枪械,就真的那么听话?

狼的子孙,崇拜英雄是不假,可那是指单挑,他们崇尚战力勇猛、狼一样的男人。但群体作战,少数民族自古就是狡猾的代名词。你刚退,他就来,你一动真格的,他就跑,而且以战养战,根本不需要多少后备物资,来如风,去如松,抢完就跑,让你苦不堪言,防不胜防。以至于只能用坚壁清野的政策,让他们什么都抢不到,得不到,只能悻悻而归。后世有位著名的伟人,发明了不咬人,恨死人的游击战术,就是以少数民族的狼群战略做基础原型的。

“再见……”,跳上面包车的西日阿洪,透过车窗,冷笑着向乔四的方向挥了挥手,随着汽车的发动、远去,一声巨响,泥土翻飞。乔四只感到一股巨力,把他高高抛了起来,他的眼睛、鼻孔、耳朵,都在流血,他的大脑,嗡嗡响个不停,什么都听不到。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发黑,他只依稀看到,乱、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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