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道:“到了我这里了,大雅之堂在哪里呢?”
季厢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了,忙跪下了,道:“是季厢冒犯了娘娘,请娘娘降罪。”
皇后道:“我又没有怨你,跪了做甚?起来罢。”
季厢起身,将皇后头发梳顺了,先将脑前的头发一缕缕挽了,却仅是使之伏在头上,拿扁平的珠花压住。后头的头发分做三股,一股又做两缕,两缕互相盘绞着,弯了一个大圈,里头撑上了往日用的金发圈。中间一股也是一分为二,弯了圈,却与前面一个盘绞了一起,同样撑上了发圈。后一股如法炮制。梳好了,又挑了几个带长坠子的翠珠花扣在了发股之上。
季厢道:“娘娘若是不往外头去,就这样行了。要出去时,就戴上珠翠,也是好看的。”
皇后叫绿遍在头后拿着镜子左照右照看了,心里是满意的,道:“这样戴上凤冠,也是好的。”
季厢道:“若戴凤冠,就把这三股再稍往下梳了,就压不到了。”
皇后问绿遍道:“你看着如何?”
绿遍低头道:“奴婢看着也是很好。”
皇后笑了,道:“劳累了季姑娘了。”略歪头示意,早有宫女捧过了托盘,上是两个戒指,一个红宝,一个蓝宝,还有一个玉手环。
季厢忙道:“季厢哪里敢要这些贵重东西。”
一姑姑悄悄扯了季厢地衣袖,道:“姑娘跪下谢恩就是了。”
季厢便跪下了,言道:“谢皇后娘娘赏赐。”
皇后含笑点头,两个姑姑便领季厢出去了。
见季厢去了,绿遍言道:“娘娘很喜欢她么?”
皇后微笑,道:“人倒也罢了,我很是喜欢她的手呢。”
绿遍忧心道:“娘娘不要忘了她是季甘棠的妹妹。”
皇后言道:“难道她能给我头上插一根毒针不成?不过是借了她地手使使罢了。她再甜言蜜语,我也不会把她当了我的跟前人儿。若是她是为了她地姐姐来试探些什么,或要做出什么事来,那就打错了算盘。别当了别人都是傻子来糊弄。”
绿遍点点头,道:“我也是怕她是个嘴巧地,白叫娘娘怜爱了她。”
皇后冷笑道:“倒要看看她要做些什么出来。若好了,咱们百好。若不好了,那就要她没有了一好。”
束楚在自己屋里揣摩着皇后该要小睡了,便往前边去了。看见娘娘竟梳了别样的头,心里疑惑。
绿遍看她脸上样子,便笑道:“束楚姐姐不知道,是季厢姑娘给皇后娘娘梳了头。我们看着都好,就是不知道姐姐看着怎样。”
束楚强笑道:“自然是很好地。”
绿遍笑了,道:“娘娘听听,连束楚姐姐都拜了下风了。”皇后道:“你过来给我散了罢,也要睡上一会子。”
束楚过去给散开了,看这挽法也并不是那难的,竟雅致好看。又松松编了辫子,娘娘便躺下睡了。
束楚嘱咐了宫女,待娘娘要起身了,就过去叫她过来,出去了。内廊上的几个宫女正小声说话。束楚在帘子这边听见是说什么“呆滞笨拙”、“清雅俏丽”,等她一出去了,那几人便住了嘴,向束楚道:“姐姐要回去了?”。
束楚点头,没有说话,转身去了。
自这天起,皇后便常叫了季厢过来给自己梳头,反叫束楚清闲了下来。
这日,束楚闲来无事,借着要去扫些落了的**,便和两个小宫女往外头去了。
恰碰上了抹云和一个宫女也在那里扫**。
束楚笑道:“你们主子也喜欢这个么?”
抹云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