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岛说到这时,身体已有明显的抖动,足见那时的记忆对她来说,是有多么恐怖、多么深刻,不过她自己恍若未觉,仍是说道:“……菜刀刺进他的大腿后,那个禽兽因为剧痛而放开了母亲,而我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得大叫起来,扑到我母亲的怀中哭叫着。我那时还以为我杀了人,谁知那个变态痛叫一声后,似是发现到什么好玩的事一般,放声笑着……那种笑声、那种笑声……”
“那一定是种很讨厌的笑声吧!”易龙牙接过了她的话。
“是的,那是一种很变态、很讨厌的笑声,他带着这种笑声离开了我家。直到第二晚他再来我家,还带了两把刀。变态的!他真是变态的!他说要和我用真刀决斗,只要我能伤到他,他就不侵犯母亲。我……我那时很没用,根本就没能力和他对抗,时间一过,他就在我面前不断侵犯着母亲。母亲为了保护我,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承受他的凌辱,而我却一再失败!失败!失败!又一次的失败!”
“雪樱,那不是你的错,要一个八岁大的孩子和成年人决斗根本就不可能,你的伯父根本就是一个疯子!”易龙牙听得出那时的仓岛或者仓岛的母亲也绝不会好受。被侵犯者固然很不好受,但仓岛也是同样。
自己的能力决定母亲的未来,而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这种情况她很容易就想成母亲受辱是自己一手造成,这并不是好现象,小孩子会很容易内疚。
而事实上她也确实是这样想,能力不够,母亲受辱,提升自己,结果一样。在这个恶性循环中,她没有被推至精神失常,已经是万中无一的幸运。
“是的,他是疯的!当我第一次令他流血时,他那种扭曲的兴奋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一晚他笑着离开,然后第二晚他带了一个小女孩来我们的面前,他对我说只要能斩断他一根头发,他就不会对母亲出手。但那时我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这等程度,母亲又一次受到凌虐,而且……而且……他还在我面前强暴了那个被带来的小女孩!”
“他是疯的……”易龙牙打从心底的厌恶起仓岛那个伯父,说道:“他的心灵完全被扭曲,他一定是享受看你那惊惧的表情。”
“是的!他说不忍心毁了我,但又要发泄,所以他才找了那个小女孩作代罪羔羊!”仓岛激动的说道:“他爱上了我那种被吓坏、惊惧无比的表情,他是个变态!当他玩厌了决斗的游戏就换个方式,说玩什么兵捉贼的游戏。他说只要在夜晚十二点前我能发现他的入侵,就可以免去母亲和小女孩要受的凌辱。”
“所以……你害怕黑暗,是吗?”
易龙牙心叹,也难怪她会如此害怕黑暗,夜晚是充斥着那么多她不堪回首的记忆以及恐惧,要她不怕才是难事。
“是的,我害怕黑暗,害怕它的到来,甚至害怕它的存在。”仓岛说完后,突然凝视着易龙牙,抹去了脸上的泪痕,说道:“你会厌恶有这样过去的我吗?”
“厌恶?当然不会,我怎可能会厌恶?”易龙牙很认真的答道。
“谢谢,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这件事,我们是家人,我觉得没对你说我的过去会很不妥,对不起呢!这件事菲娜还比你更早知道。”仓岛尴尬的说着。
易龙牙这时总算明白仓岛为何会毫无先兆的说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摇头耸肩道:“不用说对不起啦!我是男性,要你对我说这些事,的确是很难开口。”
仓岛看他那副不介意的样子,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