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陪到底。”

能否活着出去还是问题,两人却有说有笑,也算是某种慰藉。

此话说完,碗中红薯糊也已吃尽。

林火收拾碗勺,拎着自己那坛红薯干,站起身来,“还是老规矩,我出去吃,不打扰你休息。”

这几日都是这样,林火与南柯分开吃食,南柯也已习惯。

林火背转身去,突然脚下拌蒜,踉跄两下昏倒在地,手中小坛“咣当”碎裂。

内里空无一物。

毒瘴外,山师阴站起身来,“时间到了。”

花袍与吕烽站他身后。

吕烽将他拦住。

山师阴横他一眼,“左徒贤醒了?”

吕烽与花袍对视一眼,默然摇头。

山师阴瞪他一眼,双眉上挑,“让开。”

吕烽张开双臂,“石镇已经研究出开启毒瘴的药方,只是……只是药材有些缺失,可能还要再等几日。”

山师阴冷冷一笑,“是几日,还是几十日?”

花袍在一旁说道:“你现在很不冷静,你我都明白,一个焦躁谋士,只会错漏百出。”

“林子在里面七天七夜!你让我怎么冷静?”山师阴漠然看着两人,“既然你们缺药,那这一次,我已经下定决心。除非你俩弄死我,不然,我非去不可!”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花袍叹了口气,“你想去山下找山师家暗桩,以你山师家的能力,必定能够弄到草药。可是你要知道,你已经不是山师家的少东家,你是整个山师家族的追杀对象。你一露面,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身首异处。”

“那我也得去试。”山师阴伸手去推吕烽,“我是死是活,与你俩无关。”

吕烽将他手腕紧握,“我们也是兄弟,你的死活怎么与我们无关?”

花袍沉声说道:“若是林子折在里面,我们决不能让你再出意外。”

“或许你会恨我们一辈子。”

“但作为兄弟,我不能,看你去送死!”

三人之间,无声沉默。

突然!

半空之中,传来一声雷音,“谁都不用送死!”

话音未落,一身青衣儒衫划空而至!

九霄门主!

大胥浮生!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大胥先生微微额首,“宗门有难,我又怎会毫无感应。”

说罢,他便挥起衣袖。

半空之中,方才明月当空,此刻乌云密布,隐有雷声。

那紫色毒瘴,被一袖挥退两边。

大胥先生,凌空踏步,身影消失不见,唯有雷声隆隆。

下一瞬,大胥先生已在铁匠铺外。

见着南柯伏在林火身上,放声大哭,“你这骗子!骗子!你那坛里是空的!都是空的!”

大胥先生展眉一笑,轻弹食指,南柯也昏昏而睡。

搭上两人肩头,大胥先生又是起身一踏。

身影出现在红袍儿三人面前。

三人看着林火,喜极而泣。

半月之后,一切尘埃落定。

外面现在是何光景?林火并不清楚。他这半个月来,一直躺倒病床,由白泽负责看护。

林火卧在病**,望着床顶,百无聊赖,白泽在他床边秉烛夜读。

夜静谧,唯有翻书声沙沙作响。

“吱呀”一声,房门洞开。

竟是花袍突然推门进来,“哟,假正经也在呢。”

白泽面上一红,“君子慎言。这么晚,你还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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