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压抑的源头,陈镜明显好了些许,还有心情柔和的开着玩笑:“辞辞好威武,竟敢把我带出来,梁叔爆起来的时候,可是连我爸都不敢接话。”
朱辞没有回音,沉着脸紧紧抓住他,往部队的驻扎处走。
“…辞辞,别抓那么紧,有点疼。”好一会儿没得到回应,陈镜垂下眉眼,轻笑开了口。
朱辞手颤了一瞬,蓦地松了力道,换了个位置抓住他的手腕。
“……”陈镜在身后跟着,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询问,“辞辞…你是在生气吗?”
朱辞心尖一抖。
生气?
怎会是生气,不,或许是生气,气他捧在心尖上的人被为难,被压抑,被焦躁无力的情绪包裹,失意委屈。
让他只想将他狠狠的揉进怀里,嵌进骨血,丝毫不被外界所伤害。
但那已经不该叫生气了,或许更应该叫…
占有欲。
朱辞不敢回头,疾走着,步子丝毫未停。
他害怕一回头,就再也无法收场。
仍然没有回应,陈镜便沉默下来,两人沿着山路回到部队,又绕过军部宿舍和训练场的边缘,往后勤部的方向走去。
带着一路奇异的目光,朱辞和陈镜敲开了后勤部的门。
走这半个小时的路程下来,他终于平静了许多,掏出胸前内袋的一个红色证件递过去,简洁的道明自己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