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样小菜很快就摆了上来。
冷幕白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筷子,逐个品尝起来,赞不绝口。
方拓心里却清楚自己的厨艺恐怕还不值得被见多识广的冷幕白如此夸赞。
但饶是如此,能被好友夸上几句,又见他大口大口吃着自己的菜,还是让她感觉很有面子。
方拓饭量不大,很快就饱了。
而冷幕白却似饿极了般,将饭菜吃了个干净。
“没想到你的手艺还真得不错,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吃到你做的菜。”
冷幕白放下筷子,感叹着道。
“不是吧?你过去没吃过?”方拓一愣。
冷幕白看她竟是这种反应,哭笑不得地说道:“除了姓顾的那小子,我们这帮兄弟还没谁有这口福呐!” 方拓的几个熟人中,除了顾文宇和白仙衣恐怕就没人试过她的手艺了。
就算上次在杭州过年,方拓也不曾邀请自己到家中吃饭,他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了。
方拓没有注意到他话中的妒嫉,仔细想想只觉对方所言不假。
与这几个有钱有势的好友在一起,她还真没进过厨房。
“这倒是我疏忽了。”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取过茶壶,里面却是空的。
起身要去泡茶,冷幕白面色微变,连忙拦住她:“这个怎好让你动手?还是我来吧!”方拓那烧水“冲”茶的后世“大众化”方法被这帮人批评了好多次,却又懒得学那种在她眼里纯粹是浪费时间的茶道,见冷幕白揽了过去,也乐得轻松。
趁他烧水的功夫,动手收拾起书案,将饭前随意归拢的账册码放整齐。
水已经烧开了,冷幕白正要清具,这时却听到方拓的笑声。
“什么?”他抬头望去,只见方拓正拿着一叠的纸张饶有兴趣地翻开,一边还笑道:“你手下的能人不少啊!连人家小妾偷人都……”话到这里却嘎然而止,笑声也变成了抽气声。
“完了!”冷幕白心中暗呼。
“你怎么不告诉我?”方拓晃动手中的纸,面色凝重地问他。
“忘了!”带着鼻音吐出两个字,冷幕白面色阴沉下来,方才培养的好心情完全不见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能忘了?”方拓皱眉:“还有没有更详细的消息?”烛光下,白纸黑字赫然写着:“近日有人重金向杀手组织紫蝶收买枢密使方俊养子顾文宇的项上人头。”
她乍见这个消息,一下子失去了分寸。
冷幕白扭着头,冷冷地道:“我现在倒希望买凶的人是我呐!这个人可做了件大好事。”
“到底你怎么样才肯告诉我?”方拓见他如此,话里便不太客气了。
冷幕白被逼急了,便扔出一句异常僵硬的话:“你早与那小子断了关系,又何必管他死活?难道还要巴巴地赶过去帮忙保护他,趁机重归于好么?”“你这算什么话?什么叫重归于好?”方拓突然有些泄气,一下子坐回到椅子上,虚弱地说:“它毕竟曾竟是我师弟,你难道要我丢下不管?”“师弟?”冷幕白目光凛冽,直射向她:“不是丈夫么?”“你……”方拓色变道:“你明知道……”冷幕白见到她凄然的神色,心脏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呆然半晌后,畏然长叹一声,口气也软了不少:“我倒觉得他死了干净,这个人留着后患无穷阿!说不得又要给你带来麻烦。”
一想到顾文宇他就满心厌恶,连名字都不肯提及。
“姨妈死的时候,我曾发誓照顾他周全的。”
方拓低着头,喃喃地道:“毕竟曾一起生活过很长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