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总让我师父遇到这种事呢?小小年纪的她,却也开始埋怨起天道的不公。
“你师父不会有事的。”
顾文宇见白仙衣似乎又要哭出来。
便开口说道:“你师父一向命大,又怎会因为这点小伤一病不起?”嘴上虽然这么说,心内却也不免凄然,头部受伤最是复杂麻烦,之前又是落崖又是跳水,这么折腾方拓竟仍然没有转醒的迹象,任谁也知道她伤势不轻。
但无论如何,他的话还是给了白仙衣安慰。
“在白石城给我看病的那个黄大夫医术不错,回去给他看看吧?”她揉着眼睛,可还是有眼泪顺着手指流了出来。
冷幕白低着头,表情惭愧。
在他看来,方拓这次受伤,他要负全责,若不是因为……他撰紧了拳头:“若还是不醒,就南下去襄阳。”
“襄阳?”顾文宇闻言挑眉:“去找无难神尼么?”“原来你也知道。”
冷幕白眸光一闪,抬头看向他。
“不错,来的时候我有幸见过师太一面。”
顾文宇微微抬高了下巴,直视他投来的视线。
口中似漫不经心的道:“原来神尼与我们有着莫大的关系。”
接着斜起嘴角:“想来冷公子也早知道了吧?”车厢昏暗,隐约间只见得冷幕白面色变幻,良久后长长叹息,再不言语。
“对,我师父一定会好的。”
一旁的白仙衣却是听不出他们话里的玄机。
只知道无难神尼医术非凡,又听顾文宇说起过她与师父的关系,所以有了些信心。
“冷大叔……”她转头,正见冷幕白拧紧的眉头,当下将身子靠近了一些,扫了眼她她那空荡荡的左袖,温言道:“你的伤……很痛么?”她原本对冷幕白颇有怨言的,认为是他累得师父受伤,刚见面的时候着实说了很多不客气的话,但现在看到他憔悴落魄的模样,还没了一只胳膊,又想起他把衣服都盖在自己师父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冒着大雨奔波,心里的怨气便消散不少,甚至有些感动。
冷幕白呆望她了片刻才移开目光,轻轻摇头:“不痛了。”
“还是应该多注意一些……”白仙衣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外面传来车夫略微颤抖的声音:“顾公子,前面有人拦道。”
接着马车剧烈地摇晃,明显慢了下来。
“怎么办?”白仙衣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顿时紧张起来。
冷幕白悄悄地将车帘挑开一条缝,神色却是舒缓不少。
外面只有两个穿着蓑衣的大汉,看样子也只是普通的华山弟子。
顾文宇看了他一眼,也凑到了车帘前,看清外界的情况后禁不住发出冷笑,对车夫道:“不要紧,你尽管靠过去。”
说罢抽出了自己的武器。
“前面的马车停下。”
外面那两人此时已到了马车的近前。
等马车停下来,他们刚要说话,却只听得一阵风声,便有千万条乌黑的影子冲面门砸下来。
练武之人反应迅捷,尽管没有准备,武器袭来之时仍下意识地做了躲避的动作,无奈偷袭之人武功高他们太多,哪容得他们逃脱,黑芒由劈变扫,只听“咔嚓”脆响,一人的头颅达当场碎裂,脑浆迸流红白四溅。
另一人也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黑芒点中,接着便步入同伴的后尘了。
说起来他们早知道要追查的人掉入了悬崖,之所以检查马车不过是依照掌门吩咐行事罢了,根本没想到会有敌人藏在车里,没有戒备下竟连是什么人杀得他们都不知道,着实做了个糊涂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