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宇的话也只能骗骗自己人而已。
车厢内,再无人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突然晃了一下,两人没有防备,一下子被甩在车板上。
“又什么人来了?”顾文宇心头一跳,连忙窜到车边,顺帘缝望去,不禁倒抽口气。
这辆马车竟被一群人马团团围住了。
这伙人披着蓑衣,跨马挂刀,斗笠下的眸子更是犀利异常,杀气外露,显然都是高手。
他与白仙衣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的紧张和不安,这时听外面的人道:“里面的朋友可否现身一见?”顾文宇冲白仙衣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出车,然后用冷硬异常地语气朗声道:“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拦住我的马车?不怕官府追究吗?”借着便提着武器跳下马车。
他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官家身份能吓住这些人,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咦?”却听一声轻咦,有位骑士分众而出,策马到了近前,手中金色的刀鞘指着他,吃惊地问:“怎会是你?”顾文宇看清来人也是一愣:“余大哥……”※※ ※“碰!”冷幕白的身子疾疾后退,躲避开马逢辰的宝剑,而他手中的剑光在后退途中舒展开来,变幻万千的剑势比雨水还要柔和,却是异常毒辣,白色光华瞬间没入两个偷袭的华山弟子身上,同时身子一扭,抬腿将受伤惨叫的两人踢到场中,正好断了马逢辰的攻势。
马逢辰未料到他竟用出这种无赖招式,立时大怒,斥道:“卑鄙!”冷幕白却早不在乎这些了,这般作为正好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调整旗鼓,再次迎身而上,但他毕竟内力不如对方深厚,还缺了一只胳膊,没过多久身上又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过多的血液流失让他面色苍白头脑发昏,已经难以支撑。
脚下一个啷呛,他跌倒了。
马逢辰怎会放过这次机会,泛着寒光的宝剑直取他的小腹……※ ※※余文杰听了顾文宇的叙述,微眯起眼睛,慢慢地扔出一句:“就他一个人么?”“不错。”
顾文宇难堪地低下头,对方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
轻叹一声,余文杰收敛起眸中的寒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都清楚了,幕白这么安排,确实是最稳妥的。
你们赶快离开此地吧,我们去带他回来。”
停顿一下,又嘱咐了句:“你师兄若是醒了,一定要看好她……”顾文宇刚要说什么,余文杰却与数十人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瞬间便到了远处……※※ ※一处笼罩着薄雾的山谷中,有个面色惨白的中年人颓废地坐在地上,他擦拭着嘴角的鲜血,用满带着欣慰赞赏地目光看着对面的持剑少年:“你果然是天生练剑的天才,小小年纪竟然领悟了一招七杀剑……”他喘了喘气,又接着说道:“你是几十年,不,百年难得一见的用剑天才,这套剑法重意而不重形,行使起来颇为古怪,虽是根据残缺的古剑谱整理而来,却也只是虚有其表,发挥不出它的半成威力,你在这种年纪竟然能领悟一招,只这一招便会让你受用不尽,若是几十年后,天下第一人除了你还能是谁?”“那又如何?”他对面的少年却对一切不以为意,反而仰首望天,神色茫然:“天下第一人?像过去的我那样,只会练剑比武,这生命还有什么意思?我以后不打算练剑了。”
“你不愿比武,不比就是了。
你可知道,你今日放弃的,可是天下用剑之人毕生的追求啊!你……”那中年人对面的人仍是不为所动,愣了一愣,面色大变痛心疾首地大呼:“你想活活气死我么?我辈辛苦习练,为的不就是这无上剑道?你不练剑还能做什么?你天生就该是用剑的啊!”说到最后咳出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