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梵音佛在何处?”我问。
“梵音师父云游四方,行踪不定,我也不知他现在何处。”
“我听说,佛也是要渡劫的。”我看着人音问。
他点点头:“不错。”
“那会不会,在白马寺的梵音,就是梵音佛的劫呢?”
人音眼里十分凌厉,他盯着我,目光有些凶狠:“你这么说又能证明什么呢?即便是证明了这两个梵音同属一人,那你又能看出什么,或者记得什么么?”
我同人音最大的不和,就是这个素未蒙面的梵音了。我也不知为何,只要我一提及梵音,人音便对我十分的不友善。
可即便是这样不友善,他依旧会气鼓鼓地给送些小玩意和小零嘴。人间有句话,叫女人心海底针。说的是女人的心思深不可测,一如掉入海里的针一般。
可我觉得应该是,人音心,海底针。
我总是猜不透人音的说法和做法。他最后一句话,那句“你能看出什么,或者记得什么?”我总觉得他不是在隐瞒什么,而是在唤醒我心里的一些什么东西。
我知道,那是记忆。
从人音的态度来看,我觉得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我同这个梵音,还当真有些某种意义上的关系。
只不过,我一直找不到自己同梵音相连系的那根线罢了。
人音最后告诉我,梵音在人间讲佛,已经许久未归了。
我最后问他:“你同你师父也许久未见了,若是他突然出现在此,你会认出他么?”
人音只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我想,人音大概是这六十四座佛陀里最小气的佛了。
很快,清和出来了。他说许久未下过这般酣畅淋漓的棋局了。
他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我问他:“我想把婚期提前。”
他愣了一下,似乎被吓着了一般,继而恢复后柔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