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洞里漆黑一片,想必外面应该是黑得彻底了。
莲亦细心地在食盒底层放了几根蜡烛,林宸用火石点起蜡烛。
林宸捏着席飞尘给她的锦囊怔怔出神。他只说了孤鹜庄,却不说孤鹜庄在哪里?不能让小亦知道,那她也不能去问莲芜,那她全无头绪,要从何找起?
林宸捏捏锦囊,再一次挑开缝隙,这一次,她将金色的弹珠拿了出来。红烛摇曳,珠子的光辉比红烛更胜,这颗珠子只是用来跟孤鹜庄主交换离开的方法吗?
她轻叹一口子,百无聊赖地将珠子塞回到锦囊里。
捏捏锦囊的上下两层,似乎底层要比表层厚一些,只是些微的差别,不仔细捏是察觉不到的。难道有夹层?
她眼睛一亮,着慌地将锦囊里层翻出来,里层上下两面都贴了一层薄薄的紫色轻纱,林宸将轻纱慢慢地撕下,果然,找到一块薄如蝉翼的白绡,竟然还折叠了好几层,打开来约有一丈长宽,上面却是一个字也没有。
林宸纳闷了,不可能啊!一定需要什么特殊的办法才能显现。她将金珠和白绡握在手心,打算先放回到锦囊。眼尾却不经意地瞥到白绡上黑色的纹路若隐若。
她将金珠稍微离得远一些,白绡经过金色光芒照射,缓缓浮现出地图。
林宸精神一震,原来是这样!有线索就不愁找不到。念及今日天色已晚,且待明日。
第二天,一轮朝阳冉冉东升。
莲芜过来找她的时候,林宸正在高山绝顶看日出。
这绝顶并不是真正的绝顶,山巅之上还有山巅,再往上陡峭的山壁白雪皑皑,半截隐在云间,耸入天际。
瀑布的水许是山巅的白雪融化了,汇成一条巨大的溪流。到了此处最高的地势和极低的幽深峡谷,形成了一个飞挂的檐角,水流飞泻而下才形成的。溪流旁是一大片阴翳的山林,葱葱茏茏,蓊蓊郁郁。
莲芜一眼看见她坐在溪流边的一块扁石上,双手托腮,双目眺望着旭日喷薄而出。
“丫头!”
林宸回头冲他一笑,拍拍身边的石头,“你来得可真早,坐!”
莲芜挨着她坐下,笑,“因为我等不及要来见你啊!”
林宸眼波流转,嗔怪道,“油嘴滑舌!你老实说,你整天无所事事,是不是你领的其实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闲差?”
莲芜摸摸鼻子,毫不委屈,“丫头,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真是叫人伤心!”
林宸不吃他这一套,“那你说来听听,你可曾立下过什么居功至伟、名垂青史的大功劳?”
“不曾!”这个真不曾!
“那你可曾为你们莲氏子民做过什么实事?”
“也不曾!”因为他只需动动嘴皮子,剩下的自会有人去做。
“那你可曾尽心竭力为你们少主分忧?”
“好像也不曾。”自己可以为自己分忧吗?
林宸不屑的说,“那你都做过什么?”
莲芜摸摸下巴,千思百想,吞吞吐吐地说,“我会在所有人的意见中选择一个最优方案。”
“哼!这要是有人肯给我机会,我也会挑!”林宸斜睨他一眼,已经彻底鄙视他了,认定他是个没什么用处又不受待见的“无用之才”。
莲芜笑笑不反驳,轻声问,“丫头,这里的日出美吗?”
“美!”林宸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家乡的朝阳美,还是这里的美?”
林宸停嘴半晌,才慢慢地说,“其实我还没有好好地看过家乡的日出呢!以前是觉得没意思,每天都看得见的太阳有什么好看的。何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