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宫给她母后请安了。于是小家伙再接再厉又噌噌噌跑去了昭德宫想继续给新嫂嫂请安。

当她跑进官皇后的庭院时,正巧官向玉入房跟官皇后闭门深谈结束后出来,头发乱了,脸上有掐痕,衣裳也是乱得一塌糊涂,正呲牙咧嘴地站在门口,啐了一口道:“虽说你是我姊姊,但到底还是我比较年轻力壮,跟我掐架你吃亏得比较多。”

里头传来官皇后一声暴怒:“官向玉,我掐死你!”

天牢里,刺客头头被用刑了两次,想死死不能,对于昨晚行刺究竟是谁主使之事箴口不言,实在忍不住了便说是自行看不惯东宫太子妃,故而想要行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不是人人都看不惯东宫太子妃而巴不得她死的。

萧筱蜷缩在牢间里,这一天一夜,显然磨去了她的锐气。牢中晚上阴森可怖,才将将一入夜她便鬼哭狼嚎不止。自从刺客昨夜被送进了天牢里来,她突然就安静了,一声不吭地躲在角落里,听见有人连夜审那名刺客,用刑的声响时不时传来,她害怕得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捱到了白天,白天里萧筱浑浑噩噩半睡半醒,时不时胡言乱语低声咒骂几句。将将过了午时,重刑过后的刺客被鲜血淋漓地关押起来,就是关在萧筱的牢间隔壁。

那牢卒锁上了牢门,恶狠狠地道:“什么玩意儿,就凭你也想行刺太子妃!太子殿下有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交代是谁派你去的,就饶了你一命。否则到了申时你还不肯交代,就拖出去凌迟处死!”

这些牢卒只知这刺客不知好歹要行刺太子妃,然刺客跟定南王的牵连却只有上头的人知道。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日头一点一点西斜。天牢里又冷又潮,牢间的墙上有一扇被铁柱封了的小窗,透进一些日光来。萧筱看见隔壁牢间里血淋漓的人,吓得浑身哆嗦。天牢里许久都没有人吭声,只闻得那厚重的痛苦的喘息。

那刺客除了呼吸和说话,浑身上下皆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以防他为了保护幕后人而自行了断。

见四下无人,萧筱害怕了一阵以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眼神里透露出非凡的镇定和狠辣,定定地盯着那刺客,缓缓移步,走到两间牢房中间隔开的铁门边蹲下,问:“你疼不疼?”

刺客不回答,他缓缓抬头,满脸的血痕十分可怖,眼神里有深意,只不过萧筱连多看一眼都觉嫌恶。她又道:“你失败了?官向玉那个贱人是不是没死?”

刺客胸口急剧起伏,闭上了眼睛。萧筱对他的忽视十分火大,骂道:“蠢货!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还活着回来干什么!你怎么不自己去死!你现在就死!”

只要他死了,就死无对证。没有人知道谁是幕后真凶,没有人知道都是她找人干的。

只可惜,萧筱毕竟只是个不足双十年纪的少女,她想跟人斗还嫩了一些。话音儿甫一落地,顿时整个天牢里燃起了明亮的火把,清晰地照出她瞳孔里的恐惧。

阴暗的转角处,太子殿下负着手,神色明暗不定,徐徐地抬步走了出来。同行的,还有萧筱的父王萧王爷。

萧王爷气得浑身发抖,怒道:“逆女!逆女!”

牢门打开,萧王爷顿时就欲冲进去好好地教训萧筱,被太子殿下拦住,道:“王爷勿动怒,本宫也想好好地听一听小表妹作何解释。”

萧筱哭着猛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殿下蹲在萧筱面前,寂然道:“与本宫从实招来,你跟定南王乱党是怎么勾结上的,竟舍得让整个萧家都因为你而陷入劫难,本宫可酌情考虑怎么处置萧家怎么处置你。”

从前太子殿下一言一行对她都是和颜悦色,她从不曾见过太子这般平静地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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